肩膀,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桌上。
青瓷碗翻倒,蟹黄汤汁泼在我裙裾上,黏腻得令人作呕。
顾淮渠盯着我涨红的脸,忽然低头吻住我,舌尖撬开牙关,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。
我挣扎着咬住他舌尖,尝到铁锈味。
他却不躲,反而将我攥得更紧,直到我喘不过气,才松开些许,抵着我的额头轻笑:“嫂嫂咬得真狠。”
他指尖擦过我唇畔,“可我却想,若是能被你这样记着……够了!”
我猛地推开他,踉跄着后退两步。
裙裾上的汤汁还在往下滴,在青砖上洇出深色印记。
顾淮渠坐在原处,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血迹,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我:“明日卯时三刻,我在角门等你。”
他起身整理衣襟,“别让我等太久,嫂嫂。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合上。
我瘫坐在椅子上,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春桃推门进来时,我正盯着裙裾上的污渍发怔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——那里还留着昨夜顾淮渠掐出的红痕,此刻像一团火,在皮肉下隐隐发烫。
第三章慈安堂的门槛比侯府高。
我扶着春桃的手跨过去时,顾淮渠忽然从身后托住我手肘:“小心。”
我猛地缩手,却踉跄着撞进他怀里。
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晨间露水气息,清冽得让人头晕。
稳婆掀开帘子时,我听见顾淮渠在身后轻笑:“嫂嫂莫怕,我就在外面等着。”
诊室里弥漫着艾草味。
稳婆替我诊脉时,指尖按在寸关尺上,一下一下,像在敲鼓。
她忽然开口:“夫人这脉……怕是有喜了。”
耳旁“嗡”的一声。
春桃惊喜的叫声模糊得像隔了层纱,我看见稳婆嘴唇开合,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。
直到走出慈安堂,凉风扑面而来,才猛地回过神,攥住顾淮渠手腕:“你早就知道?”
他低头看我,目光扫过我攥紧的手指:“知道什么?”
“孩子……是不是你算好的?”
喉间发苦,我想起这些日子他总在特定时辰来,想起他替我布的菜、泡的茶,“你故意的……”顾淮渠忽然伸手扣住我后颈,迫使我仰头看他。
他眼底有我从未见过的暗色,像暴雨前的湖面:“是,我故意的。”
他拇指碾过我唇瓣,“从母亲提出这事那天起,我就在算日子。”
我浑身发冷。
顾淮渠却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