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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,”林老师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信封,“这是学校给你的竞赛补贴,五百元,用于报名费和交通费。”
我惊讶地接过信封,厚度在掌心有种实实在在的踏实感。”
这......校长特别批准的。”
林老师推了推眼镜,“你上次月考年级第五,引起了校领导的注意。
他们希望你能在竞赛中为学校争光。”
原来如此。
我的价值突然被量化成了年级排名和竞赛名次。
讽刺的是,这种功利性的认可反而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——至少这是我自己挣来的,不是谁的施舍。
早自习开始前,程越出现在教室门口,手里拿着两杯豆浆和一袋包子。
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,衬得肤色越发白皙,眼下却有淡淡的青色。
“早餐。”
他把食物放在我桌上,“你肯定又没吃。”
确实没吃。
宿舍没有厨房,我通常只靠食堂解决三餐,而食堂七点半才开门。
“谢谢。”
我接过豆浆,温热透过纸杯传到指尖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猜的。”
程越拉开椅子坐下,“昨晚那道相对论题目解出来了吗?”
我从书包里拿出草稿本,指着其中一页:“做到这一步卡住了。”
程越凑过来看题,发梢掠过我的脸颊,带着淡淡的薄荷洗发水味道。
他思考时会不自觉地咬下唇,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,与平时沉稳的形象形成奇妙的反差。
“这里,你忽略了参考系变换时的钟慢效应。”
他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几行公式,“用这个思路再试试。”
我顺着他指点的方向重新思考,那些晦涩的符号突然有了生命,在脑海中排列成清晰的逻辑链条。
这种感觉就像在黑暗中摸索许久,突然有人为你点亮一盏灯。
“明白了!”
我忍不住轻呼,转头对程越露出笑容,却意外发现他正看着我,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。
“怎么了?”
我下意识摸了摸脸,怕沾上了墨水。
“没什么。”
程越移开视线,耳尖却微微发红,“只是......你很久没这样笑了。”
我愣住了。
是啊,上一次真心实意地笑是什么时候?
在那个所谓的“家”里,我的表情只有两种:麻木和恐惧。
“程越,”我犹豫了一下,“周六是你生日对吧?”
他惊讶地挑眉:“你怎么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