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当世界转得太快时,就看看这个——你自己也可以控制节奏。”
陀螺在我手心旋转,木纹形成一道美丽的光环。
我小心地把它放进书包最里层的口袋,像是珍藏一个秘密。
家里出乎意料地安静。
父亲出差了,母亲带雨萱去参加舞蹈比赛,桌上留着冷掉的饭菜和一张纸条:“自己热着吃。”
我盯着那张纸条,突然笑出声来。
多讽刺啊,他们不在家,我反而松了口气。
接下来的两周,我尝试调整心态。
每当焦虑袭来,我就拿出那个小陀螺,看它在桌面上旋转,直到心跳恢复正常。
程越说得对,我需要找到自己的出口,而物理就是我的出口——那些公式和定理构成的纯净世界,没有偏心,没有恶意,只有对与错的绝对公平。
复赛名单公布那天,我紧张得早餐都吃不下。
林老师把我和程越叫到办公室,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入围名单。
“恭喜。”
林老师笑着说,“你们两个都进了。”
我瞪大眼睛,在名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——第47名,刚好压线。
程越则是第3名。
“复赛在一个月后。”
林老师说,“我会给你们安排特别辅导。”
走出办公室,我双腿发软,不得不扶着墙。
程越笑着摇头:“现在相信自己的能力了?”
我正要回答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是母亲发来的短信:“马上回家,有急事。”
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脊背。
母亲从不用“急事”这个词,除非......“我得回去了。”
我收起手机,声音不自觉地发抖。
程越皱眉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不知道,但我妈让我马上回家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程越的语气不容拒绝。
“不!”
我反应过度地提高了声音,“我是说......我自己能处理。”
程越欲言又止,最终点点头:“有事随时联系我。”
推开家门,一股寒意迎面扑来。
母亲坐在沙发上,面前摊开着一本熟悉的笔记本——我的日记本。
雨萱站在一旁,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。
“解释一下。”
母亲冷冷地推过来一张纸,上面是从我日记里撕下的一页。
那页写满了对家庭的怨恨和对程越的朦胧好感,最私密的思想被粗暴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
我的胃部一阵绞痛,像是被人狠狠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