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生日宴上撕碎三十年重男轻女家庭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得道糕僧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妈妈生日这天,亲戚们前来家中庆贺,她又是端茶倒水,又是在厨房炒菜,忙得脚不沾地,一刻都不得空闲。等到开饭时,爸爸却三番五次阻拦她上桌。“汤还没做?赶紧去!磨蹭什么!”“没听见二妹说想喝橙汁?马上去买!”“傻站着干嘛?再炒几盘青菜!”饭桌上一片寂静,无人提出异议,仿佛妈妈不上桌吃饭、被随意差遣,早已是约定俗成的规矩。即便今天是她的生日,是这场聚会当之无愧的主角,也依旧改变不了这样的局面……为了给妈妈庆生,我向领导请了假,搭乘飞机匆匆赶回老家。到家后,意外发现屋里挤满了亲戚,妈妈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,偷偷对我说:“是你爸叫他们来给我过生日的。”我一边切菜,一边调侃: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爸爸转性子了?”妈妈眼里满是笑意:“早上还给了我100...
《生日宴上撕碎三十年重男轻女家庭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妈妈生日这天,亲戚们前来家中庆贺,她又是端茶倒水,又是在厨房炒菜,忙得脚不沾地,一刻都不得空闲。
等到开饭时,爸爸却三番五次阻拦她上桌。
“汤还没做?
赶紧去!
磨蹭什么!”
“没听见二妹说想喝橙汁?
马上去买!”
“傻站着干嘛?
再炒几盘青菜!”
饭桌上一片寂静,无人提出异议,仿佛妈妈不上桌吃饭、被随意差遣,早已是约定俗成的规矩。
即便今天是她的生日,是这场聚会当之无愧的主角,也依旧改变不了这样的局面……为了给妈妈庆生,我向领导请了假,搭乘飞机匆匆赶回老家。
到家后,意外发现屋里挤满了亲戚,妈妈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,偷偷对我说:“是你爸叫他们来给我过生日的。”
我一边切菜,一边调侃: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爸爸转性子了?”
妈妈眼里满是笑意:“早上还给了我100块钱,让我去买菜呢!
你瞧瞧这鸡,还有你爱吃的螃蟹,多肥啊,等会儿多吃点!”
我忍不住嘀咕:“100块钱能买些什么?”
但看着妈妈难得如此开心,实在不忍心破坏这份好心情。
记忆中的妈妈,总是寡言少语,她默默打着零工,默默操持着家务,做饭、拖地、洗碗、洗衣,日复一日,从无怨言。
只有在爸爸喝得酩酊大醉、发酒疯呕吐时,她才会轻声抱怨几句,如今看到她这般开怀的模样,我打心底里高兴。
过去二十多年,因为只生了我一个女儿,妈妈没少遭受爸爸的埋怨,也常被奶奶、姑姑、婶婶等人明里暗里地指责说教。
她的沉默,既是受当地重男轻女习俗的影响,我这个“没带把”的女儿,似乎也有一份“责任”。
还记得我拿到985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,妈妈兴奋地反复抚摸着通知书,眼中闪烁着光芒,那一刻,仿佛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。
可惜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,我毕业后没有选择考公务员,而是进入私企工作,她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即便现在我的工资是普通公务员的五六倍,每次通电话,她最后总要劝我:“小雪啊,要不还是回家考个公务员吧,这份工作更安稳。”
妈妈没读过多少书,见识有限,不了解在小地方,公务员岗位竞争激烈,像我们这
种毫无背景的家庭,即便考上了,也难免要干最多的活,受最多的气。
我耐心地向她解释,可她总是长叹一声:“好吧,记得按时吃饭。”
如今,她给我打电话,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叮嘱,她不懂我的工作,我也从不跟她倾诉烦恼,只是每月将20%的工资转到她的卡里。
那张卡绑定着我的手机号,每一笔收支变动我都能收到提醒。
但妈妈从未动用过这些钱,她说:“小雪,妈自己有钱花,这些给你存着,你看人家买房都是家里帮忙,爸妈没本事,只能给你攒着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够。”
她总是这般忧心忡忡,因此今天她脸上的笑容,显得尤为珍贵。
我刚把排骨处理好,院子里就传来二叔的喊声:“嫂子,茶水没了,赶紧再泡点!”
爸爸跟着喊道:“听见没?
快去!”
妈妈放下手中正在清洗的螃蟹,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转身就去拿开水壶。
我忍不住抱怨:“凭什么总使唤你?
今天可是你的生日!”
妈妈却笑着摇头:“没事,难得来一趟,也使唤不了几回。”
我朝客厅望去,二叔和两个姑姑带着孩子来了,却两手空空,更过分的是,几个孩子穿着鞋子在沙发上又蹦又跳,一边看电视一边打闹,看得我火冒三丈。
他们也不算小孩子了,难道连基本的卫生都不懂?
回头沙发套肯定得全部拆下来清洗,又是一场大麻烦。
我忍不住冲出去喊道:“小辉,把鞋脱了!”
话音刚落,妈妈就从厨房出来,连忙摆手:“不用不用,弄脏了婶婶洗就行,你们接着看。”
她把我拉回厨房,说道:“难得大家高兴,他们特意从镇上赶来给我过生日,别惹他们不开心,我嫁过来这么多年,他们还是头一回给我过生日呢,这些小事别计较。”
看着妈妈一脸满足的样子,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,我心里一阵发酸,眼眶也跟着热了起来。
不过今天是她的生日,她说了算。
我强压下心头的酸涩,没好气地撇了撇嘴:“行,听你的。”
正准备继续剁排骨,手机突然响了,公司新项目出了问题,我只好回房间打开电脑,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。
这一忙,两个小时悄然流逝。
等我忙完出来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
菜肴,全是妈妈的拿手好菜,比过年还要热闹。
二叔、姑姑、姑父,还有表弟表妹们都已入座,可妈妈还在厨房里忙碌,与之前的兴高采烈不同,此刻她脸上满是疲惫,但看到我,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小雪,工作忙完了?”
我应了一声,她又开始念叨:“小雪啊,妈说句心里话,咱们这儿的公务员多好啊,上班打卡就完事,还能打牌、看电视,工资奖金一分不少,不比你现在的工作轻松?”
我无奈地说:“妈,公务员要是忙起来,别说请假,熬夜到凌晨一两点都是常事,哪有你想的那么轻松?”
她还想再劝,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算了算了,你不想听,妈不说了。
剩下两个菜都切好了,你炒一下,妈出去一趟。”
半个小时后,我把菜炒好,端着菜走进客厅,环顾一圈,问爸爸:“妈呢?”
二叔笑呵呵地说:“去请你爷爷奶奶了。”
我点点头,确实,这么热闹的日子,爷爷奶奶肯定会来。
我仔细数了数座位,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,这张圆桌最多能坐10个人,加上二叔、姑姑三对夫妻和孩子们,已经坐得满满当当。
他们倒是留了3个空位,一个给爸爸,另外两个是爷爷奶奶的,可压根没考虑我和妈妈的位置。
往年在奶奶家聚餐,都是大人上桌,小孩子站着吃,妈妈因为忙着炒菜,也只能站着随便吃两口。
但今天不一样,今天是她的生日,她才是主角!
按理说,爷爷奶奶的位置本该属于妈妈,可我要是让她坐过去,其他人肯定不会答应。
大喜的日子,我不想跟他们起争执,只好退一步。
我拿起角落的塑料凳子,对表弟堂妹说:“往边上挪一挪,我和我妈坐这儿。”
小姑姑立刻不满:“一张桌子坐十几个人,都挤成这样了,还怎么挪?
请客也不知道多借张桌子,这么小的桌子怎么坐?”
二叔也跟着附和:“就是!
小雪,你怎么这么不懂事?
我们来做客,哪能让客人挤着?”
我怒视他们:“这是我家,客随主便!”
二叔顿时火冒三丈:“小雪,你跟谁说话呢?
我是你二叔!
别以为读了点书就目无尊长!”
大姑姑阴阳怪气地说:“哎,小弟你还不知道?
咱们小雪可是高材生,就是都2
6岁了还没嫁出去,长得也不差,怎么就没人要呢?”
二叔冷哼一声:“就这脾气,谁敢娶?”
我立刻回怼:“是啊,堂哥都28岁了,怎么还不结婚?
难道也是脾气太差?”
还没等二叔反驳,门口传来一声怒吼:“张雪!
胡说八道什么!”
来人正是爸爸。
他是个泥瓦匠,我小时候,他跟着包工头在市里、镇上四处奔波,村里人都说他能挣钱,每月至少有五六千,现在收入更是过万。
他被人夸赞得多了,就骄傲得不行,可实际上,即便真赚了钱,也没往家里拿过,不是喝酒喝光,就是打牌输尽。
我清楚地记得,小学报名时需要100多块学费,妈妈催了爸爸十几天,他天天说“知道了”可到了报名那天,却醉醺醺地回来,兜里只剩十几块钱。
最后还是妈妈回外婆家借钱,我才顺利报上名。
大概是爸爸失信的次数太多,妈妈不再信任他,她买了辆自行车,一有空就去镇上打零工,谁家建房需要搬砖,谁家稻谷来不及收割,甚至谁家老人需要照顾,她都愿意去做。
那些年,她一边打零工赚钱,一边操持家务,照顾我和爸爸,还要种菜、帮爷爷奶奶干农活,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。
至今,我们家那栋一层的砖房都没装修,因为建房的钱都是妈妈出的,一部分是她攒的,一部分是跟娘家借的。
而爸爸和爷爷奶奶,却一毛不拔,不仅如此,建房时让他们帮忙,还会被骂一顿。
我工作后,妈妈的日子才稍微轻松些,她还清了欠娘家的债,也不用再为我的学费、生活费发愁,打零工的时间少了许多。
可她依旧不轻松,爸爸因为常年酗酒,身体越来越差,不愿再干泥瓦活,却照样喝酒打牌,没钱了就在家里翻箱倒柜,拿着妈妈的卡去镇上取钱,或者跟二叔、姑姑、爷爷奶奶借。
这两三年,每逢过年,我都会收到他们的“讨债”电话,可笑的是,他们跟我要钱时凶神恶煞,转头又和爸爸亲密无间,感情好得不得了。
这不,我不过说了句堂哥的不好,他们就不乐意了。
爷爷奶奶进门后,眼神不善地盯着我。
奶奶冷哼一声:“我早说过,女儿就是赔钱货,读那么多书有啥用?
现在翅膀硬了,连小志都敢
编排!
小志可是老张家唯一的男丁,以后要给你摔盆送终的!
这丫头片子,要是以后我们来养老,还不得被她欺负死?”
爷爷也跟着叹气:“好好的闺女,怎么养成这样,一点礼数都不懂!”
这番话让二叔和姑姑们连连点头,我却气得浑身发抖,都什么年代了,村里早就不兴“摔盆”那一套,还拿“唯一男丁”说事!
堂哥张志初中毕业就没正经工作过,成天泡在网吧、游戏厅,二叔、婶婶也是被爷爷奶奶惯坏了,当初分家时,地全给了他们,只给我们家留了三分自留地种菜。
他们干农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最后还得爷爷奶奶帮忙,爷爷奶奶干不动了,就来找妈妈。
妈妈性子软弱,即便累得腰酸背痛,回家做饭晚了被爸爸数落,也不解释。
我猜她解释过,只是被爸爸骂了,所以干脆不再说了。
妈妈之前怀过几个孩子,都因为过度劳累流产了,好不容易怀上我,她回娘家养胎,四个月时又被喊回来干活,导致我出生时营养不良,如今身高才1米6。
想到这些,我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,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,要不是为了妈妈,这个家我一刻都不想待!
还说我没礼貌,到底是谁把人逼成这样?
爸爸一发话,妈妈就下意识地挡在我面前。
这会儿见我气得不行,她悄悄拉住我的手,轻轻拍了拍,示意我别冲动。
然后转身赔着笑解释:“爸妈,小雪不是那个意思,她刚赶回来,又忙工作,太累了,说话不过脑子,你们别往心里去。”
小姑又开始阴阳怪气:“哟,大嫂,26岁还叫年纪小啊?”
我立刻回怼:“不知道谁说的,没结婚的都是小孩?”
这话一出,小姑姑的脸“腾”地红了。
这话是她说的,两年前聚餐时,26岁的小志厚着脸皮跟爷爷奶奶要压岁钱,我多说了两句,他就拿这话怼我。
当时,为了让妈妈日子好过些,我给爷爷奶奶各包了1000块红包。
结果小志怼我后,爷爷奶奶不仅没批评他,还转头把红包给了他。
我问:“这么说,我也是小孩,我的压岁钱呢?”
他们立刻变脸:“都多大了,要什么压岁钱!”
我早就明白,在他们心里,孙女再孝顺也比不上孙子,小时候,小志的红包是
100块,我的只有10块。
我哭闹,他们就骂:“你个赔钱货,我们给你10块钱已经顶天了,你问问村里谁家女娃还给这么多压岁钱?
书都白读了?”
我信以为真,上小学后才知道,有的女孩子过年压岁钱能拿到100、200块。
我们村虽是农村,但这些年大家文化水平提高了,重男轻女的现象也减轻了许多,可爷爷奶奶却始终顽固不化,我上小学后,连10块钱的压岁钱都没了,而小志的压岁钱却一直拿到现在。
那时我就下定决心,不再顾及所谓的面子,以后我的钱,就算给乞丐、给陌生人,也不给他们。
反正他们拿了钱还嫌弃我,我何苦热脸贴冷屁股?
至于妈妈,我暗自发誓,一定要努力工作,攒钱拿奖金,在大城市买房子,把妈妈接过去享福。
这次妈妈生日,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,可惜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。
我这番回怼,惹得众人怒目而视,尤其是二叔,他虽然平时吊儿郎当,但护短得很。
听我这么说,立刻气冲冲地指责:“都多久之前的事了?
小雪你成天翻旧账有意思不?”
我翻了个白眼:“废话!
既得利益者当然不想提过去的事!”
爸爸终于忍不住了,转身抄起扫把,朝我狠狠挥来,他没打到我,妈妈却冲过来护住我,胳膊硬生生挨了一下,疼得她惨叫出声。
大概是不想把聚餐闹得太难看,爷爷出声喝止:“大海,你干嘛?
大好日子发什么脾气?”
接着又对妈妈说:“阿珍啊,大海就是个糊涂蛋,你别生气,今天是你的生日,这么多好菜,咱们赶紧坐下庆祝吧。”
我有些意外爷爷的态度,过年时,他还对妈妈呼来喝去,这会儿却变得和善起来。
爸爸突然叫亲戚来给妈妈过生日,爷爷又替爸爸道歉,难道真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?
还没等我多想,就被妈妈拉着坐在塑料凳子上。
她小声叮嘱道:“小雪啊,咱别多说,多吃点菜,瞧瞧妈妈手艺退步了没?”
“怎么可能,妈你做的就是最好吃的!”
这话让妈妈嘴角扬起笑意。
她刚想顺势坐下,就被爸爸喊住了:“汤呢,赶紧去做!”
妈妈干笑着应道:“哦,差点忘记了,我现在就去。”
见我担忧地看着她,她挤出
笑容安抚我:“小雪,你先吃啊。”
我忙站起身:“妈,都这么多菜了!”
“哎,菜归菜,汤归汤,你爸说的对,没有汤哪里成?
你坐着,很快的。”
其余人根本没注意这边,也有可能是因为刚才我接二连三地反驳他们,他们便将我当成了隐形人。
我也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,不由分说地跟着妈妈进厨房打下手。
看到妈妈揉了揉胳膊,我立马心疼起来,就要过去撸起她的袖子查看伤势,她忙拍开我的手:“没事没事,你爸现在酒喝多了,身体这么差,哪有啥力气啊,不疼的。”
怎么可能不疼?
妈妈这么隐忍的人,如果不疼,根本不会下意识去揉,想起刚才爸爸恶狠狠拿着扫把要打我的模样,我就恨得牙痒痒。
妈妈瞧见我的神色,叹了口气,压低声音说:“你也知道你爸最看重他家里人,别老跟他们对着干,他们说啥咱们就当耳旁风好了,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。
哎,不说了,帮妈妈把罐头打开。”
我惊讶地问:“妈,你还要准备两样汤啊?”
“你爷爷和你爸喜欢吃甜的,你奶奶、二叔他们喜欢咸的,不准备,回头他们又得念叨。”
这些年在奶奶家聚餐,菜全都是妈妈去买、去做的,她对每个人的口味都了然于心。
我没好气地说:“那就让他们念叨,咱们是请他们吃饭,又不是请他们过来当祖宗。
前头让你端茶送水就算了,你劳累了大半天做了一大桌子菜,你看姑姑婶婶他们搭过一把手没?
更别说姑丈二叔了。
明明是你的生日,结果全家最忙的还是你,还得伺候他们一家子老小,凭什么啊?”
妈妈忙捂住我的嘴:“嘘嘘嘘,别那么大声,让他们听见了,回头指不定怎么说你呢。”
“我才不怕他们说!”
她笑了:“是是是,我家小雪已经长大了、厉害了。”
“你又想和稀泥。”
我埋怨道。
她叹了口气:“日子要想过下去,不都得和稀泥吗?
如果事事都计较,你妈妈我嫁过来第一年就得跟你爸离婚了,哪里还有你啊?”
“那现在离婚也不晚啊。”
我鼓励道。
她眼神躲闪:“妈都五十几了,都过了大半辈子了,还离什么婚啊?
就这样过得了,再说了,你在大城市打拼,家里帮不上忙就难找对象
,回头要知道你爸妈还离婚,人家指定要嫌弃你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,如果我未来的对象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话,我也不可能跟他结婚。”
妈妈乐了:“这意思是有中意的人了?”
“妈!”
我跺脚,“你又转移话题。”
“行了行了,给妈拿个大海碗来,汤很烫,我这些年没干什么重活,手上没茧子,摸一下就烫手的很。”
我“嘶”的一声,忙摸着耳朵。
妈妈见状,笑着把我推开:“我来。”
看着她轻松捧着汤出去,我没忍住笑:“妈还是最疼我的。”
视线转移到外面,刚才没留意的谈话声传了进来。
奶奶语气理直气壮地说:“阿珍啊,刚我们就在聊,小志那孩子都28了,得娶媳妇了,你跟大海这当大伯大伯母的指定得出力,知道吧?”
紧接着,爸爸拍着胸脯保证:“放心吧,妈,阿珍都听我的,我都打包票了!”
“关我妈什么事?”
我不禁皱眉。
“出力?
出什么力?”
妈妈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。
小姑姑阴阳怪气地说:“哟,大哥,你看大嫂到现在还装傻充愣呢,能出什么力啊?
难道是让她煮饭?
自然是出钱了!”
大姑姑附和道:“不是我说你大嫂,小志可是我们老张家的独苗苗,你也看到了,你们家小雪啊,读了大学就觉得高人一等,嫌弃我们这些乡下人了,怎么说都不回来,以后你们俩养老得靠谁啊?
还不得小志来,就这一点,你这里就不能少出。”
爸爸语气铿锵:“说的对,我们要多出点!”
这简直荒谬!
我在心里暗骂,他们真是脑子被酒精烧糊涂了,别人让出钱还得意上了。
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,为什么爸爸突然改了性子,喊他们来庆祝妈妈生日?
为什么刚才爷爷突然对妈妈和善?
原来在这里等着呢!
这哪里是生日聚餐,分明就是鸿门宴!
我分明看到妈妈勉强挤出的笑容有瞬间的崩溃,但很快她又笑了起来:“那一万?”
奶奶当下就拍了桌子:“就一万?
你打发叫花子呢?”
爷爷也跟着附和:“阿珍啊,你以前也不是这么抠搜的人啊。”
小姑姑冷笑:“这还用问?
舍不得花钱呗。”
大姑姑翻了个白眼:“大嫂,不是我说你,一万,你怎么说得出口的?”
妈妈尴尬地解释:“咱
们这村里,侄子结婚,长辈最多包2000块的红包,一万已经很多了,再说了,不是我舍不得花钱,是我们家根本没钱啊,你们也知道,大海这些年没怎么干活,家里全靠我打短工挣的那点钱……”没等她说完,爸爸就反驳道:“怎么就埋怨起我来了?
我辛辛苦苦供小雪去上学,她赚的那些钱不都你存着的吗?
别说20几万,就算全部拿出来给小志去市里按揭买套房也足够了。”
妈妈闻言,呆愣当场:“20几万?
你要全部给他们?”
爸爸翻白眼:“那可是我亲侄子,我们老张家唯一的种!
娶个媳妇,谁让你没出息的?
要是你能生出个儿子,这钱我还用得着给出去?”
“张大海,你说什么屁话呢?”
我愤怒地冲了出去。
爸爸恶狠狠地盯着我,梗着脖子:“咋地,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想翻天了不成?”
“那是我的钱!”
我强调道。
“你打给你妈,就是我们的钱了!”
我还想反驳,妈妈总算反应过来,忙拉着我往外走,一边拉,一边回身干笑:“小雪有点激动,我劝劝哈。”
小姑姑阴阳怪气地说:“大嫂,难得你这会儿不糊涂,要我说啊,女孩子家家的就得听父母的,谁家女孩子还敢直呼爸爸大名啊,真没家教。”
二叔帮腔道:“就是!
我说哥,当年你外出干活就是错的,你看看大嫂把小雪教成啥样了,目无尊长!”
我听着,忍不住转身想找他俩算账,却被妈妈硬拽了出去。
到底是常年干惯体力活的,妈妈力道很大,我根本拗不过她。
等出了院子来到大门外,妈妈才气喘吁吁地解释:“小雪,你放心,这钱妈不给,妈可不傻,前头你爸也提过这话,妈觉得不对劲,转头就把卡放你外婆那儿了,他瞒着我也取不出来钱。”
我大口喘息了几下,这才勉强平复心绪,旋即冲她竖起大拇指:“妈,你能这么做就对了。”
妈妈笑了:“这可是我闺女在大城市安身立命的钱,是买房子的钱,妈怎么能动?”
我忙解释:“妈,这是我给你日常花用的,买房子的钱我存着呢,而且……”没等我说完,妈妈就笑着拍拍我的肩膀:“好啦好啦,妈都知道,我们家小雪最孝顺了,咱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啊,等会儿咱
们进去不跟他们说话,你多吃点,最好把菜全吃了,叫他们啥都吃不到才好。”
我失笑道:“妈,你当我是猪吗?
哪里能全吃了?”
“小雪,你太瘦了,就得多吃点。”
妈妈还想说什么,我的手机响了起来,拿起来一看,是本地的号码。
我这才一拍脑门,看向妈妈:“我回来前托初中同学打听了镇上蛋糕店的联系方式,给您订了个蛋糕,回来完全忘记这茬了,你赶紧把钥匙给我,我骑你的电动车去拿。
过生日怎么能没蛋糕呢?”
妈妈一边掏钥匙,一边担忧地说:“要不还是让你爸去一趟吧,这都天黑了。”
“让我爸去?
我看等到明年也拿不到。”
我撇嘴“爸爸那人,爷爷奶奶、二叔他们喊一声,他都屁颠屁颠地去;我跟妈但凡叫他做事,他从来没记在心上,还老埋怨。
没事的妈,这不有车灯、路灯吗?
我已经不是当初那弱小无助、只会求助爸爸的小女孩了。”
电动车在乡间小路上行驶,一来一回不过20来分钟,我就提着蛋糕回来了。
刚走到院门口,我就下意识放慢了脚步,屋里已经没再谈论让我家“出力”的事了,反而是爸爸在那头嫌弃:“阿珍,你是不是眼瞎,这块猪肝切这么大块,想噎死人啊?”
妈妈从厨房出来:“那估计是不小心没切开。”
“不小心?
不小心?
让你做的菜都这么敷衍,你能干啥?”
奶奶冷笑:“还能干啥,能吃里扒外呗!”
小姑姑煽风点火:“就是!
20几万都借给她亲哥了,一声都不跟大哥你说,还当你是一家之主吗?”
大姑姑提醒道:“大哥,你以后真要看住大嫂了,不说别的,就每个月小雪寄回来的钱,你一定得自个儿收着,可别到头来便宜了外人。”
原来妈妈是找了这个借口,堵住他们借钱的念头,果然脑子转得快。
但很快我就一阵冷笑,不说妈妈没真把钱借给舅舅,就算是真借了,舅舅怎么能算外人?
当初我考上985大学,屋里的这些人一阵阴阳怪气,怀疑我是作弊才考上的,是我的两个舅舅亲自张罗着替我请了老师、举办了谢师宴,后头又偷偷每人给我塞了2000块钱。
不只是两个舅舅,外婆和三个阿姨也都给了2000块钱,正因为这些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