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民人身自由、利用技术手段冒用身份实施欺诈,数罪并罚,判处有期徒刑二十五年,剥夺政治权利五年,没收全部非法所得。”
许倩听到“二十五年”时眼睛一下翻白,整个人栽倒在地上,旁边法警把她架起来。
我没转头,只继续站着,低声补了一句:“你这一跪,不是求情,是还债。”
记者在庭外堵了我。
有人问:“你还相信亲情吗?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你后悔当卧底吗?”
我答:“我没死,就不白来。”
法院外,天正亮。
我走出大门时,林哲靠在警车边,冲我点了点头。
我跟他说:“我妈说,她昨天终于接到了‘我自己’打来的电话。”
“这次是我本人。”
林哲嗯了一声,“她说什么?”
我笑了笑,“她说,‘我女儿终于回家了。
’”风吹过我肩膀,太阳照进眼睛里。
我眯着眼,抬头看着光。
这次,不再低头。
14 1. 14 这不是复仇,这是重生厂子拆除那天是晴天。
太阳照得地面发白,挖掘机的履带碾过水泥地,发出钝重的咯吱声。
我站在围栏外,和十几双眼睛一起看着这片废墟被一点点掀翻、铲平、倾倒。
无监控区的铁皮房,是最后被拆掉的。
那一瞬间,火光冲了上来,是提前预处理的化工残料起了明火,烂掉的旧床板、绑人的锁链、塑料面具,还有那面贴着“培训纪律”的白墙板,全被埋进火里。
火烧得很旺。
我打开手机,点开直播。
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开镜头,面对所有人。
我看着镜头,声音不大,但每个字都很清楚:“我叫林瑶,十八岁。”
“去年我被人以‘介绍工作’的名义骗进这家厂子。
手机被收,身份证被扣,日工作十四小时,没有工资。”
“我见过女孩因为不肯陪酒,被罚跪在地上写检讨,写不完就扣钱、打手心。”
“我见过有人试图逃跑,被锁在‘无监控区’,被电击、剥夺食物,最后疯掉。”
“我见过亲戚用AI软件冒充我,骗我爸妈说‘我过得很好’。”
“还有一个女孩,从三楼跳下去,尸体被悄悄拉走。”
“我也差点死在这里。”
我顿了一下,抬起头,看向那片火焰。
“我曾经相信亲情。”
“现在,我只相信证据。”
弹幕开始飘起来,屏幕上一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