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皱眉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是真的,警笛全响了,厂长让你们先停一停。”
我听见自己心脏猛地跳了一下,像从嗓子里蹦出来。
电棍慢慢放下。
他盯着我,半晌没说话。
“你干了什么?”
我看着他,不躲不闪,“我说过,你们最好杀了我。
现在不动手,等会就晚了。”
外面越来越吵,有人喊:“车队已经开进来了!
值班台都炸了!”
“他们直奔仓库去了!”
“厂长和许姐不见了!”
管理员脸色发白。
他再也没笑,反而用力把电棍摔到地上。
“把她锁起来!”
“锁哪?”
“锁……锁他妈的地沟里!”
但他没等到动手。
下一秒,仓库的门被人一脚踹开。
林哲第一个冲进来,身后是五六个穿战术服的刑警,灯光一照,整间屋子亮得像白昼。
林哲眼一落,就看到我。
“瑶瑶!”
我没动,只冲他点了一下头。
“在这。”
他走过来,拉住我胳膊,把我护在身后。
“你们——都特么给我蹲下!”
警察像黑潮一样涌进仓库,把保安一个个摁倒在地。
矮胖管理员开始喊:“冤枉!
我什么都没干!
我只是——”林哲冷着脸,“你对一个没穿鞋的女孩举着电棍,你说你是干什么的?”
他看向旁边的铁棍和绳索,照片一张张拍下。
“你们还真把这儿当地狱了。”
我站在原地,浑身是汗,手脚冰凉,但脑子异常清醒。
我知道,这不是结束。
但这是——第一次我站在这些人面前,不再是受害者。
而是证人。
警笛还在响。
整片厂区,第一次,被照得这么亮。
12 1. 12 封厂行动清晨六点,警车一辆接一辆开进厂区。
警笛压着雾气,从大门口震进车间、宿舍、仓库,连树上的鸟都被吓得飞了起来。
我站在仓库门口,穿着脏旧工衣,鞋带松着,左肩还带着昨夜电棍划过的灼痛。
林哲没停,刚带人进门就分组:“一队,查宿舍!
二队,封厂门,截所有人!
三队,跟我去主楼!”
几个保安刚想跑,直接被扑倒按住。
“厂长呢?”
林哲回头问我。
我指了指主楼,“三楼办公室,有个夹层,他晚上都睡那。”
“走!”
主楼三层,门被踹开那一刻,厂长正在穿衣服。
他吓得缩在床头,“你们谁啊?
这是私有厂区,你们有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