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绝缘胶纸包好,塞进我腰带内侧的缝线里。
为了保险,我还手写了一份文字备份,把录音内容逐字抄下,塞进饭盒夹层,再用粉笔在底部画了记号。
我没有网络,也不能传输。
但我记得林哲说过:只要你能把实物带出来,我就能让它变成法庭证据。
早上吃饭时,文欣坐在我对面。
她看着我,眼神空空的,像是刚被洗过脑。
“你知道姜妍吗?”
我问。
她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,没回答。
“她是不是也被叫去陪客户?”
她盯着餐盘,嗓子发紧:“别提她。”
“她最后是自杀的?”
文欣咬着嘴唇,声音轻得像蚊子:“她说不要……他们还把她锁进办公室,关了一晚上。”
“第二天呢?”
“她就……从车间三楼跳下去了。”
我看着她:“你当时在现场?”
她眼圈泛红,低头大口扒饭:“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中午,我去仓库区巡逻打杂时,顺便走到三楼的角落。
栏杆漆剥了一半,下面是运输通道,混凝土地面上曾经用高压水冲洗过的痕迹还隐约可见。
我蹲下身,在栏杆下面画了一道紫外线粉笔字:“姜妍,跳楼地点,录音证据已存。”
写完,我又用粉笔在货物标签上画了一道小小的箭头,朝着那道栏杆的方向。
晚饭后,我回到床上,拉出藏在缝隙里的备份纸条,记录下今天的关键信息:“编号003,原员工姜妍,女性,20岁。
由‘升迁提拔’进入性交易链条,被胁迫接待客户。
次日跳楼身亡,处理方式模糊。
录音证据收录。”
隔壁床黄毛探过头来,问我:“你是不是在查她的事?”
我没否认。
她皱眉:“别查了,活下去比较重要。”
我说:“她也想活。”
黄毛抿了抿嘴,没再说话。
那晚我做了个梦。
梦里,姜妍站在我床前,脸白得像纸,一只眼睛乌青,嘴角裂开,手上是断掉的录音笔。
她说:“你要让他们记得我。”
8 1. 8 表姐的“安排”厂子第十四天,许倩来了。
她穿得很讲究,衬衫熨得平整,项链也换了新的,金色的,细细的,像挂在她脖子上的绳。
宿舍门一开,她就笑着喊我:“小瑶,来来来,我看看你黑没黑。”
我从上铺跳下来,笑着走过去,“你来了呀,姐。”
“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