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刻，她闻到的不是熟悉的伯爵茶味，而是林婉儿曾用过的甜腻香水—— 那瓶香水，正躺在许墨今早还给她的抽屉里，原封未动。
“许墨，” 她打断他，声音清亮得像礼堂外的樱花铃铛，“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？
你说喜欢我‘永远理性清醒’。”
台下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。
叶璃举起奖状，阳光穿过玻璃镜框，在地面投出菱形光斑：“但理性不是冷漠，是看见血珠时，先质疑它为什么不会晕染；是听见哭声时，先分辨它有没有回声。”
后排突然有女生举手：“学姐！
我报名了学校新成立的‘反霸凌树洞’社团！”
掌声雷动中，林婉儿从座位上冲出来，膝盖上贴着夸张的创可贴—— 正是昨天道具组剩下的假血包。
“许墨学长，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错的不是知道，是不改。”
叶璃转身直视她，“你昨天在洗手间说‘男人都会心软’，现在信了吗？”
礼堂里的嘘声像潮水般漫过林婉儿的头顶。
许墨的脸涨得通红，突然从信封里抽出张纸：“这是我给资助中心的申请，以后每月的钱会直接打到真正的贫困生账户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叶璃接过纸张，折成纸飞机抛向窗外，“信任错付可以收回，但被消耗的真诚，永远找不回。”
教导主任走上台，宣读对林婉儿的最终处分：记大过，取消保送资格。
女生瘫坐在地，创可贴边缘卷起，露出底下光滑的皮肤—— 和叶璃在监控里看见的、她练习假哭时的膝盖一模一样。
散场时，戴眼镜的学妹追上来递纸条：“学姐，你的演讲视频我剪进了辩论社招新片！”
叶璃展开纸条，上面画着个举着话筒的小人，旁边写着：“原来聪明比眼泪更有力量”。
路过公告栏时，她瞥见自己上周贴的“校园反霸凌倡议书”下，新添了几十条签名。
樱花落在纸页上，和第一条留言重叠：“下次遇到不公，我会像你一样站出来”。
许墨的身影从身后传来，却在三步外停下。
叶璃摸出兜里的润喉糖，甜意混着樱花香漫上舌尖—— 这一次，没有铁锈味。
她转身走向礼堂大门，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远处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，是新生们在练习三步上篮，没人再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