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别急，还有最精彩的。”
叶璃点开投影仪，食堂递纸条的女生出现在画面里：“她教我用美图秀秀 P 伤口，说每条谣言给 5 块钱。
有次她把番茄酱涂膝盖上，骗许墨说‘学姐推的’。”
画面切换到道具组仓库，张哥挠着头：“篮球里的铅块是她让塞的，说要‘测试许墨反应’。”
“所以你根本没有视网膜脱落？”
前排戴眼镜的女生举起诊断书原件，“这是 2023 年话剧社的道具，我当时负责管理档案！”
林婉儿的嘴唇抖得说不出话，突然扑通跪地：“我、我只是太羡慕……羡慕？”
叶璃踢开她脚边的伪造贫困证明，“你羡慕的是不劳而获。”
她指向公告栏新贴的处分通知，“但这里只给真本事让路。”
许墨突然蹲下身，捡起张飘落的樱花—— 那是叶璃围巾上掉下的毛线球，混着几片淡粉花瓣。
他喉咙动了动，刚说出 “对不起”，就被人群的嘘声淹没：“许墨你瞎吗？
她早把你当凯子！”
“助学金都敢骗，太恶心了！”
林婉儿哭着往教学楼跑，却被路过的教导主任叫住：“林同学，你父亲刚打电话来，说要帮你补缴 AJ 鞋的费用？”
人群再次爆发出哄笑。
叶璃看着女生踉跄的背影，想起今早看见的画面：林婉儿在洗手间对着镜子练习哭泣，指尖沾着口红在眼睑下点出红点—— 那支口红，正是许墨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色号。
6 礼堂里的抉择礼堂的水晶灯在表彰大会上折射出彩虹，叶璃站在领奖台中央，“校园正义之星”的奖状沉甸甸的，边缘烫金字体映着她微微扬起的嘴角。
“下面有请获奖者发表感言 ——”话音未落，许墨攥着信封的身影突然挤到台前。
他校服第二颗纽扣还松着，露出的锁骨下方，那道口红印已经淡得只剩痕迹。
“叶璃，这是我整理的……”他声音沙哑，像被砂纸磨过，“林婉儿伪造的每一份证明，骗走的每一笔钱，还有我对你的每一次误解。”
信封里掉出张纸，是他夹在笔记本里的心理咨询师培训课表，最新笔记写着：“偏见比无知更接近愚蠢”。
叶璃盯着他颤抖的指尖，想起樱花树下递围巾的那天，他耳后也是这样泛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