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。
脑海中想起年幼随阿爹查案时曾看到过的细节。
将手中的蜡烛递给旁边的赵流芳,我咬牙掰开了死者已经僵硬的大腿。
只见,在死者大腿根内侧极其不显眼的位置,印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芙蓉花。
果然又是这朵芙蓉花。
我的心情蓦然沉重下来。
身旁传来赵流芳略显沉重的声音,“太子殿下极喜爱芙蓉花,随身之物均要印上,我曾在殿下的一柄折扇中见过,与这女子身上的一模一样。”
空气寂静下来。
良久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我知道。”
[8]所嫁之人或是心中之人验尸完毕,天已擦亮。
胡慕要送我,被赵流芳拦了下来。
“我自己的夫人,我自己送。”
我没心情听他们争吵,对胡慕道,“男女有别,我已嫁为人妻,小胖,你明白吗?”
说完我便走到了赵流芳面前,“走吧。”
明明才过了一夜,从义庄回到赵府,我却恍若隔世。
赵流芳翻身下马。
蓦然,他腰间一个熟悉的东西映入我的眼帘。
“怎么了?”
他问我。
我没有回答,而是立即从马背上翻身而下,伸手将他腰间那个荷包拽下来。
待到看见全貌,我整个人怔在原地,如遭雷击。
这是我的荷包。
明明当年已经遗失在了蜀中。
现在怎么会在他这里?
“这是萧潇送我的荷包,”赵流芳解释,“如果你不喜欢,我以后都不佩戴了。”
又是萧潇。
将荷包攥在手中,我的声音微微颤抖,“这是我的荷包。”
为了证明,我将荷包的内衬翻出来,一粒栩栩如生的红豆便暴露在了空气中。
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,我继续,“我喜欢将红豆绣在荷包内衬里。
因为红豆即为相思。”
相思即为我。
这隐秘的心思,我从未对他人诉说。
面前,赵流芳的面色几经变幻,他的嘴张了张,似乎要说些什么。
可是我此刻满腹心思都在密林女尸案上,不想让他和萧潇之间的纠葛乱了我的心神。
“既是我的荷包,我理当可以拿走,”丢下这句话,我捏着荷包匆匆转身,逃也似的朝着府内走去。
脚下迈得飞快,思绪也纷杂不堪。
为什么我的荷包会到了萧潇手上?
又为什么要将我的荷包送给赵流芳?
这个荷包是我当年曾同小哥哥说过,绣好后送给他的。
可是后来事出突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