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。
停尸房里,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动静小了些。
赵流芳此言一出,我和何管事的目光均移到了那个汉子身上。
何管事苦笑一声,“没呢,”指了指趴在尸体旁哭得不能自已的汉子,“家属悲伤过度,情绪激动,不让我们动尸体。”
*午夜,子时三刻。
我跟着赵流芳偷偷从后门出了赵府,直奔城南义庄。
坐在高头大马身上,赵流芳转头看我,“李卿安,义庄不是什么好地方,不然我还是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,”我死死抱住赵流芳的劲瘦的腰,“这件事对我十分重要,你别想抛下我。”
赵流芳全身僵住,他眼神盯着我,凝固了几秒,张了张嘴,无奈道,“那你答应我,倘若遇见危险,记得躲在我身后。”
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不知为何,我恍然间想起还在蜀中时的小哥哥。
“听见没有,”见我没回应,赵流芳催促我。
“听见了。”
我回神,悄悄将抱住赵流芳的手臂收回,他终究不是我的小哥哥。
然而,赵流芳一甩缰绳,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。
我哆哆嗦嗦的又抱紧了赵流芳的腰,“你慢点啊。”
头顶传来赵流芳的声音,“行。”
呼啸的风声从耳旁划过,我却感觉这马越跑越快了。
夜晚的义庄与白日全然不同,黑黢黢的,透着一股肃杀。
受害女子尸体的放在停尸床上,虽然用了防腐的药水,然而这具尸体已经放了多日,腐臭的气味已开始从尸体上传来。
白天的大汉仍趴在停尸床边,眼下青黑,胡子拉碴。
我心下惊异,这大汉竟然如此痴情!
“没想到刚下完迷药,你们就来了,”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,挑衅的看向赵流芳,“堂堂宰相大人也来查案?”
眼中的惊异还未散去,我又再次惊讶的看向从黑暗中走出来的胡慕。
赵流芳无视他的挑衅,嘴巴却不肯吃亏,“难怪空气中一股未散去的劣质迷药的味道,原来是你。”
“好了好了,”我赶忙阻止要吵起来的人,“正事要紧。”
窗外,风吹树叶,沙沙作响。
赵流芳和胡慕验尸,我手执蜡烛替他们照明。
死者同十年前连环女尸案的那些死者一样,都是容貌昳丽的妇人,且被害也都先是被侵犯,而后掐脖窒息而死。
我的眉头控制不住地紧紧的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