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中,他忽然轻声说:“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。”
面具下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,“你的风铃手链,在图书馆翻书时会发出‘叮叮’的声音,像小兽在踩奶。”
林晚棠的耳尖发烫,想起那些假装专注看书,实则偷偷看他整理书架的午后。
她踩上他的皮鞋,听见自己说:“我也早就知道是你。”
指尖轻轻扯动他面具上的铃铛,“你弹《月光奏鸣曲》时,肩膀会微微前倾,像在拥抱钢琴。”
舞曲进入高潮,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:“现在,能听见吗?”
心跳声透过校服布料传来,与她腕间的风铃声重叠,谱成只属于他们的旋律。
林晚棠看见远处的风铃树被灯光染成淡紫色,花瓣正随着夜风飘进体育馆,落在他白衬衫的肩头。
舞会后的操场浸在月光里,许星遥坐在单杠上,晃着脚哼《雨滴》的旋律。
林晚棠摘下面具,看见他面具下的皮肤上沾着片七里香花瓣,伸手替他摘下时,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耳垂。
“其实我小时候总偷翻你家的日记本。”
他忽然说,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,里面装着他们今晚捡到的所有花瓣,“你三岁时写‘星星掉下来了’,我趴在窗台看了整夜,以为真能捡到流星。”
她笑了,想起抽屉里那本泛黄的日记本,第一页贴着他母亲寄来的明信片,上面写着“遥遥说要保护小棠”。
夜风带来远处的风铃声,他忽然跳下单杠,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:“给你的毕业礼物。”
里面是枚银质风铃草吊坠,花蕊处嵌着颗细小的玻璃珠,像极了他眼中的星光。
“用我比赛得的奖学金买的,”他耳尖发红,“店员说风铃草的花语是……是‘温柔的爱’。”
林晚棠替他说完,将吊坠戴在颈间,金属链条贴着皮肤发烫,“就像你每次替我捡花瓣时的样子。”
他忽然伸手拨弄她的马尾,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梦:“高考后,我想带你去看真正的风铃树。
北方的大学里,每到春天,整棵树都会挂满学生们的许愿铃。”
月光穿过七里香的花穗,落在他眼底。
林晚棠想起同学录里的数学情诗,想起他折的纸船,想起此刻他眼中倒映的自己。
她踮起脚,将一片七里香花瓣夹进他的校服纽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