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穿透车窗,在吴春秋警徽上折射出淡蓝色的光。
我们盯着后视镜里那个戴鸢尾花胸针的人影,他站在街角咖啡店门口。
黑色风衣与十年前监控里的珠宝劫案嫌疑人如出一辙。
我的指尖抚过无名指上的婚戒,内侧的“JC”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。
那曾是我以为的“救赎”,现在却像道愈合的伤疤。
“是‘蓝蝶’的余党。”
吴春秋将手枪塞进手套箱,露出腕间新系的红绳,上面串着父亲的警号吊坠。
“昨晚境外账户清算时,发现笔异常转账,指向这家咖啡店。”
他推门下车时,风衣下摆扫过地面,惊起只蓝蝶。
咖啡店内回荡着肖邦的《雨滴》,与吴春秋车内的循环播放曲目如出一辙。
戴胸针的男人坐在角落,面前摆着杯卡布奇诺,奶泡上画着朵鸢尾花。
我认出那是王长河最爱点的款式,喉头突然泛起苦涩。
原来他背叛的每一步,都踩着我以为的“浪漫”。
“柳小姐,别来无恙。”
男人摘下面具,露出左脸的蝴蝶纹身,正是老周走私集团的标记。
他推来牛皮纸袋,里面装着父亲的旧日记,泛黄纸页上写着:“蓝蝶不是珠宝,是境外组织的洗钱代码。”
吴春秋攥紧的拳头砸在桌上,咖啡杯震出涟漪,倒映着他泛红的眼眶。
交易进行到一半,警方突然破门而入。
男人扯出藏在领带里的刀片,却在看见我胸前的素银胸针时骤然停手。
吴春秋递过陈思雨照片和DAN报告。
“原来你是老柳的女儿......”他苦笑,刀片掉在地上,目光扫过陈思雨的照片。
“老周杀了我妻子,却养着我女儿当棋子。
这日记,算我还你父亲的恩,也赎我的罪。”
男人说完那句话后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释然,也有不甘。
他缓缓坐下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仿佛在回忆过往种种。
一时间,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吴春秋紧绷的神经此时也稍稍放松,他缓缓坐下,双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试图让自己从刚才紧张的对峙中缓过神来。
而我,站在原地,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男人的话,十年前的画面也渐渐在眼前浮现。
就在这时,窗外警笛声大作,红蓝相间的警灯闪烁着,打破了这短暂的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