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来了?”
他试图挡住门缝,后背却蹭到门框,露出里面的浴巾。
——那是条粉色浴巾,边缘绣着金色的“C.S.Y”。
陈思雨的英文名缩写。
“让我进去。”
我推门的力道大得连自己都吃惊,王长河踉跄半步,浴室内的水汽扑面而来。
洗手台边散落着女士内衣,口红滚落在马桶旁,色号是“午夜玫瑰”上周我陪陈思雨买的那支。
内衣肩带内侧绣着极其精致的蝴蝶图案,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与老周办公室的镇纸花纹如出一辙。
垃圾桶里有半截烟蒂,烟灰缸里堆着三根“大卫杜夫”,那是吴春秋常抽的牌子。
“如烟,这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......”王长河的手按在我肩上,体温烫得惊人。
我盯着他胸前的胎记,那里有枚新鲜的牙印。
窗外忽然滚过闷雷,云层遮住阳光,房间里的一切突然失去颜色。
只剩下他手腕上的抓痕,像几条正在蠕动的蜈蚣。
“你想解释什么?”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海底传来。
“解释你怎么用我的生日设密码,却用她的名字买浴巾?”
这句话出口的瞬间,他瞳孔猛地收缩。
而我终于想起昨晚在他电脑里看到的加密文件夹——名称正是我的生日,此刻却像个巨大的讽刺。
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声响,陈思雨的笑声由远及近。
:“王总,人家落下的耳环......”她看见我时骤然噤声,耳垂上的闪粉耳钉晃了晃,与我口袋里的房卡撞出细碎的光。
她的连衣裙肩带滑落一半,露出与王长河脖颈上相同的淡红吻痕,像两枚配对的印章。
“柳姐,你听我......”她开口时,我已经转身走向电梯。
胸针在领口硌得生疼,我伸手扯下来,却发现别针内侧刻着极小的“W.C”。
H.”。
——这寓意原来不是“Wu Chunqiu”,而是“Wang Changhe”。
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,险些摔在楼梯间。
原来从始至终,吴春秋的礼物都是双重意图,而我,又一次误读了信号。
暴雨在钻出酒店时倾盆而下,我躲在大堂隐蔽角落。
看着王长河和陈思雨共撑一把伞钻进黑色轿车。
雨水顺着玻璃流下,模糊了陈思雨的脸,却让我看清王长河递给她的东西。
那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