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惨白的脸。
卡片边缘划过他下巴,那里有颗淡褐色痣,和合作商老周左脸的位置几乎重合。
我心里一动,忽忆起上个月家庭聚餐时,女儿突然指着周明远喊。
:“爸爸和周爷爷长得好像!”
王长河夹菜的手顿了顿,笑说:“失散多年的兄弟嘛。”
满桌人哄笑,我也跟着笑.虽然他有几次酒醉后偶尔提及失散兄弟,但看着老周至少大他十岁的模样,怎么可能往那方面想?
他伸手来夺的动作太过急切,撞翻了梳妆台上的香水瓶。
玫瑰花香混着他身上未散的雪松味,在狭小空间里酿成酸涩的雾。
“别闹,”他声音发颤,“是合作商老周落在我车上的......”我转身就跑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。
后面传来王长河急切的呼喊。
“如烟,你听我解释,你先冷静……”玄关鞋柜里,吴春秋的钱包还在原处,夹层里的境外账户线索突然变得灼热。
王长河的呼喊我未加理会,直接走向院落车库。
坐进车内,启动引擎,迅速离开了这个冷漠的家。
漫无目的的随便选择了一个商场闲逛,试图平复自己躁动的心情。
五个小时后,商场卫生间我盯着镜面里的自己,胸针歪向一侧,像道即将裂开的伤口。
手机在包里突然震动,陈思雨的朋友圈更新了。
:“有些秘密,适合在云端揭晓”。
配图是酒店房间的落地窗,窗外的光线折射,好像今早我看见的晨光。
我咧了一下嘴,露出苦涩的笑。
“呵呵,秘密……”路过商场蓝蝶咖啡时,橱窗里的 “蓝蝶鸢尾花” 拿铁拉花刺痛眼睛。
那是王长河每周三必点的款式。
菜单角落印着 “ZT.M” 缩写,他曾说是 “老板名字”,此刻却像串加密代码。
离开商场后,直接驾车前往云端酒店。
云端酒店3808房前,走廊地毯上有片淡紫色花瓣。
与我今早插在玄关的鸢尾花同色。
敲门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,门内传来慌乱的脚步声,接着是水流声——有人在冲澡。
我攥紧房卡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十年前在T台候场时的紧张感突然涌上来,却比那时多出百倍的刺痛。
门开了条缝,王长河的脸挤出来,衬衫纽扣错扣了两颗,颈间有片可疑的潮红。
“你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