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不是王长河,而是“Wu Chunqiu”的缩写。
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,直到听见书房门响,才慌忙将胸针塞进围裙口袋。
“晚上一起吃饭吧,老吴说去外滩三号。”
王长河站在厨房门口,领带松了两指,露出与吴春秋同款的银质袖扣。
他说话时,我闻到他身上混着两种香水味:前调是他常用的雪松,尾调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玫瑰。
后面那款那是陈思雨今天在公司喷的香水。
“不了,我约了美容师。”
我转身关掉煤气,汤勺碰在锅沿发出清响。
“你们聊吧,我累了。”
经过客厅时,吴春秋正弯腰捡那片鸢尾花瓣,指尖捏着花瓣的弧度,与十年前替我别胸针时一模一样。
他抬头看我,目光扫过我围裙口袋,忽然轻笑。
:“嫂子的围裙......和大学时一样好看。”
那句话像把钥匙,打开记忆深处的铁盒。
大四那年我在便利店打工,他总说我穿粉色围裙的样子像草莓蛋糕。
某天深夜突然捧着鸢尾花出现,说“毕业后就结婚”。
后来王长河带着投资合同找到他,再后来,他的行李从出租屋消失,只留下半支没写完的鸢尾花素描。
卧室的衣柜里,我翻出压在箱底的旧素描本。
泛黄的纸页上,那朵未完成的鸢尾花旁,隐约能看见铅笔写的“对不起”。
现在想来,或许不是道歉,而是警告。
我摸出吴春秋送的胸针,对着阳光转动。
终于在钻石缝隙里看见极小的字母“LY”——那是我的英文名缩写。
楼下传来关门声,王长河送吴春秋离开。
我跑到窗边,看见两人在花园里交谈。
吴春秋忽然指向我房间的方向,王长河猛地抬头,目光撞上我贴在玻璃上的脸。
我举起胸针晃了晃,看着他脸色瞬间惨白,像见了鬼般转身就走。
夜幕降临时,我在玄关鞋柜发现吴春秋遗落的钱包。
打开夹层,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掉出来——2008年12月24日,《蓝莓之夜》,座位号13排14座。
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影院,他说“1314”代表一生一世。
票根背面用铅笔写着:“当心W的境外账户”。
W,王长河的姓氏首字母。
我攥着票根,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。
透过窗帘缝隙,我看见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