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液体。
当林夏颤抖着拿起红鞋,一张泛黄的纸如枯叶般飘落出来,上面用血写着:“三日之后,凤冠霞帔,与君同归。”
字迹狰狞而又扭曲,仿佛是用血和泪写成,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邪恶与绝望,预示着一场可怕的命运即将降临。
纸张背面突然浮现出细小文字,密密麻麻记录着林家历代女子的生辰八字——最近的日期,正是她的生日。
文字在她眼前跳动,逐渐组成一段段悲惨的故事,每一个名字背后,都是一场血色婚礼。
林夏瘫坐在地,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外婆生前的种种异常,那些被她忽视的细节此刻如拼图般逐渐完整,她终于明白,自己早已陷入了一个延续百年的邪恶诅咒之中,而这,或许只是噩梦的开始。
窗户外,暴雨依旧肆虐,而乌云深处,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唢呐声,吹奏着凄凉的嫁丧曲调。
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,脚步声越来越近,伴随着铁链拖拽的声音,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前来迎接她......脚步声在404室门前戛然而止,门锁发出令人牙酸的转动声。
林夏僵在原地,看着铜制门把手上慢慢浮现出水渍,宛如有人正隔着门板将湿漉漉的手掌按在那里。
锈迹斑斑的合页发出吱呀惨叫,门缝里渗入一缕暗红雾气,在空中勾勒出嫁衣女子的轮廓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沙哑女声从雾气中渗出,带着蜈蚣甲壳摩擦的沙沙声。
林夏的银簪突然发烫,在墙壁投下扭曲黑影——那影子竟变成戴凤冠的新娘,盖头下伸出无数细长肢体。
她跌跌撞撞后退,后腰撞上梳妆台,镜中映出惊悚一幕:自己的脖颈正浮现出红绳勒痕,而真实的皮肤上,蜈蚣正顺着脊椎缝隙缓慢钻行。
红鞋突然直立而起,鞋尖对准林夏眉心。
鞋底朱砂红土开始流淌,在地面拼凑出祭坛图案。
当最后一笔完成时,整栋楼剧烈震颤,所有窗户同时爆裂,暴雨裹挟着黑色蜈蚣倾涌而入。
林夏尖叫着挥动银簪,却发现金属表面浮现出血字:“林家血脉,世为镜奴。”
镜中嫁衣女子的脸贴到镜面,蜈蚣组成的眼球几乎要突破屏障。
“三日后子时,你将穿上我的嫁衣,成为新的门扉。”
她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