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镜面,刺骨的寒意便顺着手臂如毒蛇般迅速蔓延,瞬间爬遍全身,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冻结。
镜面突然变得粘稠如血,将她的手指死死吸附。
镜中女子的嫁衣开始渗出黑色污渍,如同被污染的鲜血,逐渐蔓延至整个镜面。
就在这时,镜中女子猛地转头,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,本该是眼睛的位置赫然爬动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蜈蚣,每一只都闪烁着幽绿的毒光,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邪恶使者,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。
蜈蚣群突然集体昂首,毒牙间滴落的粘液在镜面腐蚀出焦黑痕迹,而镜中女子的嘴角却缓缓上扬,露出森白的牙齿。
林夏想要尖叫,想要逃离,然而喉咙却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,她的声音被无情地吞噬在无尽的雨声中,只留下内心的恐惧如野草般疯狂滋长,将她彻底淹没。
她的鼻腔突然涌入浓烈的血腥味,低头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已深深抠进掌心,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铜镜边缘,竟沿着符咒纹路蜿蜒成新的血色图案。
鲜血接触到符咒的瞬间,整个铜镜发出嗡鸣,镜中景象开始扭曲,无数张痛苦的人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。
当最后一声钟鸣消散在雨夜里,她惊恐地发现镜中倒影正在模糊,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蠕动的蜈蚣,正从镜面深处爬出。
蜈蚣爬过的地方,留下黑色的黏液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。
<第二天清晨,阳光艰难地穿透百叶窗,洒在铜镜上,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带,仿佛是希望的曙光。
然而,镜中只剩林夏苍白如纸的倒影,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,那是经历了地狱般一夜后留下的深刻烙印。
她的脖颈浮现出暗红色勒痕,形状恰似昨夜镜中女子佩戴的红绳。
勒痕处传来灼烧般的疼痛,仿佛有火在皮肤下燃烧。
然而,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镜前的地板上,赫然摆着一双绣着彼岸花的红鞋。
鞋尖凝结着暗红污渍,宛如干涸已久的血迹,散发着一股浓烈的不祥气息;鞋底沾着的朱砂红土还带着后山特有的腐叶气息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双鞋经历过的诡异而恐怖的旅程。
红鞋表面的彼岸花刺绣正在缓缓蠕动,花瓣上的丝线渗出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