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,是一个守规矩到死的清白人。”
台下静得可怕,只有记录员的键盘声清脆作响。
……沈南城出现在中场。
他是被传唤出庭陈述的关键证人。
他站在证人席上,穿着深蓝色西装,脸上没有一点表情。
法官问:“你是否知晓护工沈义的真实死亡过程?”
他看了我一眼,点头。
“请详细说明。”
“他是在让人通行时,跪地支撑导致滑倒,撞击墙角死亡。
医院管理方事后没有公布录像,也未按流程上报。”
“你是否承认沈义死于沈氏集团内部管理疏漏?”
他闭上眼,低声道:“承认。”
“是否知晓沈义之子——原名林砚,为沈氏董事会旧股东之合法继承人?”
他顿了几秒,点头:“知晓。”
法官目光一顿:“请正面回答,你是否承认沈砚,拥有沈氏早期股份继承权?”
他抬起头,看着我,第一次直视。
“我承认。”
……那一刻,全场哗然。
所有人都在看我,我站在那里,手指却在发冷。
我不是为了这一刻才活下来的,可这一刻,却是我这十几年里,第一次把“自己是谁”说了出口。
……法官宣布休庭审议,我从桌上捡起那张股权复印件。
那不是武器,是证据。
更是我爸留给我的唯一一张、关于“他相信这个世界还能讲点理”的证明。
走出法院的时候,刘放的电话打了进来:“热搜爆了。”
我没吭声。
“第一条就是:‘法庭上,他为跪死的父亲讨回清白。
’第二条更狠——‘沈家承认,沈砚是他们的血,是他们的债。
’”我挂了电话,转头看着法院顶上的国徽。
雪落在它上面,化得很慢。
我爸的名字,今天在这座法庭上,响了整整七次。
每一次,都是我替他喊出来的。
每一次,都是我替他跪回来的。
第十一章:你们输得起吗法院裁决公布前的第四天,我接到一个电话。
是沈老太太。
我原以为她不会再开口,毕竟那封信她已经念了,她已经跪了一半。
可她开口第一句话不是恳求,不是解释,而是——“你想赢到什么时候?”
我靠在诊所后院的长椅上,盯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。
“我不是想赢,我是想让你们输。”
她沉默了一秒:“你已经让沈家名誉扫地。”
“那不叫扫地,那叫落地。”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