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打方向盘,车子失控旋转。
最终撞破护栏,翻滚着坠入海中。
冰冷的海水灌入车厢时,白薇看到那个男人站在桥上,冷漠地俯视着她。
“裴......”她终于认出了他。
七年前,那个跟在裴叙身边的贫困大学生。
如今成了沈清棠最锋利的刀。
白薇没死,但比死更痛苦。
她被救上岸时,双腿已经粉碎性骨折。
脊柱受损,医生宣布她终身瘫痪。
而更讽刺的是。
警方在她的随身物品中发现了周家失窃的珠宝和现金,以及——一份试管婴儿手术的贿赂记录。
“周临川先生,您涉嫌挪用公司资金、商业欺诈,以及......谋杀未遂。”
9监狱探视室里。
周临川戴着镣铐,面容憔悴。
他死死盯着玻璃对面的我,声音嘶哑。
“薇薇怎么样了?”
我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她活下来了,但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。”
“是你干的!”
周临川猛地扑上前,却被狱警按住。
“证据呢?”
我轻声问。
“车祸是意外,肇事司机逃逸了。
至于她偷的钱和珠宝......”我拿出一份文件,贴在玻璃上。
“这是她盗用周氏公款的证据,你猜,法官会怎么判?”
周临川脸色灰败。
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念棠!
念棠是我养大的!
她不会看着我去坐牢!”
我收起文件,站起身。
“周临川,你忘了一件事。”
我俯身,隔着玻璃,一字一句地说:“她从来就不是你的女儿。”
10十八岁生日那天。
沈念棠站在宴会厅中央台下坐满了商界名流、裴氏旧部。
以及——刚刚出狱、落魄至极的周临川。
“今天,我有一件事要宣布。”
念棠的声音很轻,却让整个会场安静下来。
她看向坐在第一排的我,微微一笑,然后转向所有人:“从今天起,我不再叫周念棠。”
她抬手,扯下胸前的名牌。
露出下面早已准备好的新名字——沈念棠。
全场寂静一秒,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
我捂住嘴,眼泪无声滑落。
而角落里的周临川。
像被抽走了最后一根骨头,瘫坐在椅子上。
“此外。”
念棠继续道,“作为裴叙先生的唯一继承人,我将正式接管裴氏信托基金,并启动对周氏集团的收购。”
她看向周临川,眼神平静得可怕。
“周先生,您名下的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