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妍杨明远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背叛时我已病入膏肓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依依不舍的阿文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第一章《资本盛宴》深秋的风卷着银杏叶拍在28楼玻璃幕墙上。陈妍对着化妆镜抿了抿唇,豆沙色口红把唇线勾勒得锋利。她扯了扯香奈儿套装的领口,露出锁骨处一片淡红——昨晚那个小模特咬的,今早遮瑕膏盖了三层。“陈总,杨先生带着孩子在楼下等您。”助理王璐敲门的声音有点发颤。陈妍对着镜子转了转眼珠,抓起手包往门口走:“让他们去VIP室等着,别在大堂晃悠。”高跟鞋敲在走廊里像催命符,路过休息区时,她瞥见落地窗外的银杏大道,想起五年前和杨明远在城中村啃冷馒头,他说以后要给她买带飘窗的房子,飘窗要朝南开,能看见树。宴会厅里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,“陈氏集团上市庆功宴”的背景板红得刺目。陈妍刚踏上台阶,台下就响起掌声。她踩着十厘米的JimmyChoo站定,笑...
《背叛时我已病入膏肓后续》精彩片段
第一章《资本盛宴》深秋的风卷着银杏叶拍在28楼玻璃幕墙上。
陈妍对着化妆镜抿了抿唇,豆沙色口红把唇线勾勒得锋利。
她扯了扯香奈儿套装的领口,露出锁骨处一片淡红——昨晚那个小模特咬的,今早遮瑕膏盖了三层。
“陈总,杨先生带着孩子在楼下等您。”
助理王璐敲门的声音有点发颤。
陈妍对着镜子转了转眼珠,抓起手包往门口走:“让他们去VIP室等着,别在大堂晃悠。”
高跟鞋敲在走廊里像催命符,路过休息区时,她瞥见落地窗外的银杏大道,想起五年前和杨明远在城中村啃冷馒头,他说以后要给她买带飘窗的房子,飘窗要朝南开,能看见树。
宴会厅里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,“陈氏集团上市庆功宴”的背景板红得刺目。
陈妍刚踏上台阶,台下就响起掌声。
她踩着十厘米的Jimmy Choo站定,笑容甜得像加了三倍糖的奶茶:“感谢各位一路相伴,以后咱们还要一起赚更多钱!”
角落里,杨明远正用温水冲退烧药。
怀里三岁的儿子脸蛋烧得通红,小拳头攥着他的卫衣帽子:“爸爸,妈妈什么时候讲睡前故事?”
他摸了摸孩子滚烫的额头,抬头看见台上的陈妍正和投行总监碰杯,红酒在水晶杯里晃啊晃,像极了她去年流产时病房里的吊瓶。
庆功宴散场时已经十点。
陈妍摸出手机给司机发消息,忽然瞥见楼梯间里有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杨明远背着儿子,卫衣帽子滑下来,露出后颈那道疤痕。
那是2018年他们搬仓库时,他为了护着她摔的,缝了七针,她当时哭着说以后再也不让他干粗活。
“陈总,这是您的外套。”
王璐递来香奈儿大衣,眼神往楼梯间飘。
陈妍冷笑一声,掏出粉饼补了补妆:“去把车开过来,我从侧门走。”
家里静得像空屋子。
杨明远给儿子换完退烧药,听见玄关有钥匙响。
陈妍踢掉高跟鞋,酒气裹着香水味涌进来:“累死了,那帮人真能灌。”
她踉跄着往卧室走,手包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一张机票滑出来——东京,头等舱,乘客姓名:陈妍、林浩。
杨明远弯腰捡手包时,一枚银质袖扣滚到脚边。
他捡起来对着台灯看,内侧刻着“LH 2025”。
LH是陈妍助理提过的那个小明星?
他记得上周儿子说“有个戴手表的叔叔来家里玩”,当时他以为是客户。
“看什么呢?”
陈妍斜靠在卧室门口,眼影有点花,“老杨,明天你带儿子去趟早教班,我让人订了VIP课。”
“儿子今天发烧39度。”
杨明远把袖扣放在茶几上,“儿童房的监控...你没看吗?”
陈妍脱着耳环的手顿了顿:“监控?
哦,王璐说有点问题,让物业来修了。”
她走进卧室,声音从衣柜里飘出来,“对了,过两天我要去香港出差,你看着请个新保姆,老李家那个做饭太难吃。”
杨明远盯着茶几上的袖扣,喉咙发紧。
他想起上个月收拾儿童房,看见儿子画本里夹着张照片——陈妍和一个穿潮牌的男生靠在跑车旁,男生手腕上戴着块劳力士,表盘在阳光下晃得刺眼。
夜里三点,杨明远躺在客房床上翻来覆去。
手机屏幕亮起,监控APP推送了新视频。
他点开一看,心猛地往下沉——画面里,儿子坐在地毯上玩积木,一个穿AJ的男生蹲在旁边,手里举着块巧克力:“叫哥哥,哥哥带你买玩具。”
卫生间传来冲水声。
杨明远关掉手机,摸到枕头下的药瓶——胃癌早期的诊断书,他藏了半个月。
指尖划过“建议尽早手术”的字样,他听见主卧传来陈妍的鼾声,像极了他们创业那年,她累到在仓库打地铺时的呼吸声。
窗外的银杏叶还在扑棱。
杨明远起身走到儿童房门口,透过门缝看见儿子蜷成小团,床头摆着陈妍去年买的智能故事机,一次都没用过。
他蹲下来轻轻替孩子盖好被子,看见床栏上挂着枚袖扣——和茶几上那枚一模一样。
“老杨?”
陈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“你干嘛呢?”
他转身看着她,乱蓬蓬的头发,眼角的细纹比上个月又深了些。
曾经那个在暴雨里帮他搬服务器的姑娘,现在连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陌生人。
“没事。”
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积木,“儿子说想要个带飘窗的房间,能看见树的那种。”
陈妍打了个哈欠,转身回卧室:“明天让设计师来量尺寸,咱们把书房改了。”
门“咔嗒”一声关上,杨明远听见她在里面打电话:“宝贝,明
天早上十点见,我让司机去接你...”他攥着积木走到客厅,月光把银杏叶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无数只张牙舞爪的手。
茶几上的袖扣闪着光,他突然想起创业那年冬天,他们在城中村吃馒头就咸菜,陈妍把最后一块肉塞进他嘴里,说以后要让他天天吃牛排。
现在他有牛排了,可馒头没了。
杨明远摸出手机,给律师发消息:“股权变更的事,我想再聊聊。”
发送键按下的瞬间,儿童房传来儿子的哭声。
他快步跑过去,看见孩子抱着智能故事机掉眼泪:“爸爸,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讲故事?”
他抱起儿子,闻着小家伙头发里的奶香味,喉咙酸得厉害。
窗外的银杏树在风里抖啊抖,一片黄叶正好落在飘窗台上,像谁掉了一颗眼泪。
第二章《暗涌》2017年的暴雨像破了洞的水龙头。
陈妍穿着廉价西装蹲在大排档后厨吐,胃酸混着红酒味灼烧喉咙。
杨明远蹲在旁边拍她后背,工装裤浸得能拧出水,右肩还沾着刚才搬服务器时蹭的墙灰。
“要不咱别干了?”
他掏出皱巴巴的纸巾递过去,“你看你都喝成这样...”陈妍擦了擦嘴,抬头看他:“不干?
那房租谁交?
服务器托管费谁付?”
她晃了晃手机,屏幕上是客户刚发的消息:“陈总再喝三杯,合同马上签。”
雨滴顺着她下巴往下掉,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,“明远,我就想让咱儿子以后住上带飘窗的房子,咋这么难呢?”
杨明远喉结动了动,突然脱了工装上的外套罩在她头上:“走,我背你去。
不就喝酒吗,我替你喝。”
陈妍愣了愣,趴在他背上时闻到他衣服上的泡面味——这半个月他们顿顿吃泡面,调料包都省着用。
“爸爸,你发什么呆呀?”
儿子的小手在杨明远眼前晃了晃。
他猛地回过神,发现自己站在幼儿园门口,手里的接送卡被攥出了汗印。
其他家长三三两两聊天,他听见有人小声说:“就那个爸爸,从来没见他妈妈来接过...”教室门开了,儿子蹦蹦跳跳跑出来,手里举着张画:“爸爸你看!
我画了咱们家!”
杨明远接过画,看见歪歪扭扭的房子旁边有三个人,其中两个手拉手,另一个被涂成了黑色。
“小宝怎么把爸爸涂成黑
色呀?”
他蹲下来,尽量让语气轻松。
儿子咬着蜡笔尖:“因为爸爸总不在家呀。”
旁边路过的小男孩突然喊:“小宝没有爸爸!
他妈妈的车昨天带了个叔叔来!”
杨明远感觉血往头上涌。
儿子攥紧蜡笔不说话,睫毛扑簌簌地抖。
他伸手把孩子搂进怀里,闻到儿子头发里有股陌生的草莓香味——不是家里用的洗发水味道。
“杨先生?”
班主任走过来,表情有点尴尬,“能借一步说话吗?”
办公室里飘着消毒水味。
班主任指着桌上的作业本:“小宝最近总在作文里写‘家里来了新叔叔’,我们担心...”她话没说完,杨明远已经看见本子上的字迹:“叔叔会带我玩游戏,叔叔的手表会发光,像星星一样。”
手机在裤兜里震动。
杨明远摸出来,是陈妍发来的消息:“今晚不回家,陪客户。”
附带一张转账记录,3000块,备注“给儿子买零食”。
他盯着那串数字,想起上周儿子说想要个奥特曼玩具,陈妍说“让爸爸网上买”,结果他翻遍购物车,最便宜的都要299。
“杨先生?”
班主任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,“要不要和孩子妈妈沟通一下?”
他点点头,刚走到幼儿园门口,就看见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路边。
陈妍从副驾驶下来,短裙被风吹起一角,驾驶座的男生探身给她递包,手腕上的劳力士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疼。
“妈妈!”
儿子挣脱杨明远的手跑过去。
陈妍愣了一下,赶紧蹲下抱他:“小宝怎么在这儿?
你爸爸呢?”
杨明远站在原地没动。
他看见陈妍身上穿着昨天庆功宴的那套衣服,脖子上挂着条新项链——上个月他偷偷查过账单,那玩意要三万八。
男生从车里下来,二十出头,潮牌卫衣帽子戴在头上,跟昨晚监控里的AJ球鞋主人一模一样。
“这位是...?”
男生看着杨明远,语气里带着挑衅。
陈妍站起来,拍了拍儿子的背:“这是我先生,杨明远。
明远,这是林浩,我们公司合作的艺人。”
她说话时不敢看他的眼睛,指尖不停地摩挲着项链吊坠。
林浩伸手想握手,杨明远没理。
他盯着陈妍的脸,发现她眼角的遮瑕膏没涂匀,昨晚那个草莓印露出一点边角。
儿子仰头看着林浩:
“叔叔,你的手表真的会发光耶!”
“小宝!”
陈妍突然提高声音,“别没礼貌!
跟爸爸回家去!”
杨明远弯腰抱起儿子,闻到他身上的草莓味更浓了。
路过保时捷时,他听见林浩小声说:“你老公看着挺普通啊...”陈妍的回答被风吹散,只听见半句:“老男人了,管他呢...”回到家已经五点。
杨明远给儿子热了盒牛奶,刚打开冰箱,就看见最上层摆着个LV的礼盒——他认得这包装,上周陈妍说“客户送的保健品”。
盒子旁边有张购物小票,日期是昨天,购买人:陈妍,金额:12800。
“爸爸,我饿。”
儿子晃着空牛奶盒。
杨明远转身打开橱柜,里面除了几包泡面什么都没有。
他想起陈妍前天让人送来的进口和牛,还冻在冷柜里,塑料袋上贴着标签:“给明远补身体”。
他突然有点想笑,胃癌患者吃和牛,听起来像个冷笑话。
手机在餐桌上震动,是财务总监老周打来的:“杨总,您让查的那笔资金流向...有点问题。”
老周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陈总批的那5000万投资,收款方是个刚成立的空壳公司,法人叫林浩...”杨明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。
窗外又开始下雨,他想起五年前那个暴雨夜,自己背着陈妍在积水里跑,她吐在他背上,说“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了”。
现在她的胃早就喝出了毛病,却还在替别的男人挡酒。
<“老周,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抖,“通知各部门总监,明天早上九点开会。”
挂了电话,他看见儿子趴在餐桌上画奥特曼,边画边嘟囔:“奥特曼会打怪兽,可是爸爸打不过怪兽...”晚上七点,陈妍还没回来。
杨明远翻出儿子的病历本,准备给保险公司打电话。
结果刚点开APP,就看见重疾险的状态显示“已停缴”。
他心脏猛地一跳,赶紧查缴费记录,发现半个月前有笔等额资金转到了“浩宇文化传播公司”——林浩的公司。
thunder在窗外滚过。
杨明远给陈妍打电话,响了五声才接通:“老杨什么事?
我正谈事呢!”
背景里有男人的笑声,还有酒杯碰撞的声音。
“儿子的重疾险怎么停了?”
他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
。
陈妍那边顿了顿,传来脚步声,像是走到了外面:“哦,那个啊,我觉得没啥用,就退了。
再说咱们现在还缺那点钱?”
她声音里带着不耐烦,“我跟你说,林浩那项目稳赚,到时候给儿子买十份重疾险都行...陈妍!”
杨明远第一次打断她的话,“那是孩子的救命钱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突然传来林浩的声音:“妍姐,他们都等着呢,赶紧进来吧...”陈妍嗯了一声,对着电话说:“行了老杨,我没时间跟你扯这些,明天再说!”
嘟嘟声响起时,杨明远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。
儿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,手里攥着奥特曼玩具:“爸爸,你哭了吗?”
他赶紧抹了把脸,才发现脸上湿乎乎的。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银杏叶被砸得贴在玻璃上,像一张张惨败的脸。
他蹲下来抱住儿子,闻着小家伙头发里残留的草莓香,突然想起陈妍以前说过,草莓是她最喜欢的味道。
“小宝,”他轻声问,“那个叔叔...是不是常来家里?”
儿子点点头,把奥特曼塞进他手里:“叔叔会给我买巧克力,还说爸爸是老古董。”
杨明远感觉胸口像被人捶了一拳,疼得喘不过气。
他看着儿子天真的脸,突然想起五年前在城中村,陈妍摸着肚子说:“以后咱们儿子肯定是个小天才,要啥有啥。”
现在儿子有了巧克力和新叔叔,却没了爸爸妈妈完整的爱。
杨明远摸出枕头下的诊断书,指尖划过“建议尽早手术”的字样。
窗外的 thunder又响了,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比雨声还急。
手机屏幕亮起,是老周发来的消息:“杨总,做空机构今天又增持了咱们的股票,股价跌了15%...”他关掉手机,把儿子抱到床上,替他盖好被子。
床头的智能故事机突然响起来,传出陈妍的声音:“从前有个小公主,住在漂亮的城堡里...”那是去年她录的,只录了一半就说“太忙了没时间”。
儿子已经闭上眼,睫毛上还沾着泪珠。
杨明远轻轻擦掉那滴泪,起身时看见床头柜上摆着张照片——去年全家去迪士尼拍的,陈妍笑得很开心,左手紧紧挽着他的胳膊。
现在她的左手,应该正被别的男人握着吧。
雨
还在下。
杨明远走到客厅,打开冷柜取出那盒和牛。
塑料包装上的冷凝水顺着指缝往下滴,他突然觉得很冷,冷到骨头里。
他把和牛扔进垃圾桶,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回响:“真他妈讽刺。”
窗外的银杏树在风雨中摇晃,几片黄叶被吹进阳台,落在地板上,像谁随手扔掉的废纸。
第三章《猎食者》早上九点的会议室像个蒸笼。
杨明远擦了擦额角的汗,看着投影仪上的股权变更图表。
台下坐着各部门总监,老周冲他点点头,眼神里带着紧张。
“今天叫大家来,是要讨论陈总 recent 的几笔股权操作。”
杨明远尽量让声音平稳,“根据《公司法》第71条,股权转让需要其他股东过半数同意——杨总这是要干什么?”
陈妍推门进来,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咚咚响。
她穿着黑色套装,黑眼圈比昨天更重,“我自己的股份,爱怎么转就怎么转,还用得着开会讨论?”
老周清了清嗓子:“陈总,这些股份里有部分是夫妻共同财产,按照法律——法律?”
陈妍冷笑一声,把包摔在桌上,“老杨,你要跟我讲法律?
行啊,那咱们说说你私自查公司账目算不算侵犯隐私?”
她说话时手指在发抖,杨明远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了。
会议室里没人说话。
杨明远摸出文件夹里的尽调报告,推到陈妍面前:“这是你转到香港壳公司的28%股权,受让方是林浩。”
他顿了顿,“还有那5000万投资,根本不是什么创意产业,是他拿去炒期货了吧?”
陈妍脸色一变,伸手想抢报告:“你胡说!
林浩的项目很有前景,你懂什么!”
报告纸页在她手里发出沙沙的响声,她突然抬头看向众人,“都看着干嘛?
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,散会!”
“等一下。”
杨明远站起来,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音,“昨天做空机构又增持了,股价跌了23%。
陈总,你真以为林浩是在帮你?
他是在做空我们的股票!”
陈妍愣住了。
老周打开笔记本电脑,调出交易记录:“陈总,这些转账记录都在这里,收款方和做空机构的账户有资金往来。”
屏幕上跳出一串银行流水,陈妍的眼神从震惊变成慌乱。
手机
在她包里震动。
陈妍掏出手机,是林浩发来的消息:“妍姐,今天的会别让老杨乱说话,不然——”消息没看完,她手指一滑删掉了。
“不可能...”陈妍喃喃自语,“他说过会爱我...”话音未落,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,林浩大摇大摆走进来,卫衣帽子还是歪着的,“哟,这么热闹?
妍姐,他们欺负你了?”
杨明远看着他手腕上的劳力士,突然想起儿子画本里的“发光星星”。
老周猛地站起来:“就是他!
上次在地下车库和陈总见面的人!”
林浩挑眉笑了笑,走到陈妍身边:“妍姐,跟他们废什么话?
反正股权都转了,他们能拿你怎么样?”
他伸手想揽她的肩,陈妍猛地躲开,像是被烫到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陈妍声音发颤,“不是说好了一起做项目吗?”
林浩耸耸肩:“项目?
姐,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?
我图你钱啊!”
他从兜里掏出张纸,“瞧这股权代持协议,你签了字的,现在这些股份都是我的。”
陈妍脸色煞白,伸手去抢那张纸,没站稳差点摔倒。
杨明远下意识想扶她,又硬生生收回手。
会议室里一片哗然,有人开始交头接耳。
“林浩!”
陈妍终于爆发,“你敢耍我?
信不信我告你诈骗!”
“告我?”
林浩笑得更嚣张,“合同都是你自愿签的,证据都在我这儿。
再说了——”他瞥了眼杨明远,“你老公不是要离婚吗?
到时候分财产,他能分到什么?”
陈妍猛地转头看向杨明远,像是第一次认识他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左手紧紧攥着西装裤,指节发白。
她突然想起上个月他说“胃不舒服”,让她陪去医院,她当时说“忙着呢,自己去”。
散会后,陈妍跟着杨明远回到家。
书房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。
她看见书桌上摊着份文件,标题是“离婚协议书”,旁边放着张PET-CT报告,姓名栏写着“杨明远”。
“胃癌晚期?”
她声音发抖,伸手去摸那份报告,“老杨,你怎么不告诉我?”
杨明远靠在窗边,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他看着窗外的银杏树,叶子已经黄了大半:“告诉你?
你每天忙着陪小鲜肉,有空听吗?”
陈妍鼻子一酸,眼泪突然掉下来:“对不起.
..我错了...我真不知道林浩是这种人...你原谅我好不好?
咱们重新来过...重新来过?”
杨明远转身看她,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,“你把儿子的重疾险退了,把咱们的心血转给外人,现在说重新来过?”
他拿起离婚协议书,“儿子抚养权我要了,其他的...你看着办吧。”
陈妍扑过去抓住他的手:“别离婚行不行?
我把股权要回来,咱们好好过日子...我求你了...”她哭得妆都花了,像个孩子一样拽着他的袖子。
杨明远看着她,突然想起刚结婚那年,她也是这样拽着他的袖子,说“以后咱们会越来越好”。
现在她的手还是那么软,可心里早就没了他的位置。
“晚了。”
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,“律师说,按照公司章程,离婚后我会失去股权。”
他顿了顿,“但就算净身出户,我也要带走儿子。”
陈妍愣住了:“为什么?
股权没了,你就什么都没有了!”
“因为我还有儿子。”
杨明远拿起桌上的奥特曼玩具,“你知道他昨天晚上说什么吗?
他说‘爸爸是奥特曼,会打败所有怪兽’。”
他声音哽咽,“可我这个奥特曼,连自己的家都守不住。”
窗外的风卷起一片黄叶,从打开的窗户飘进来,落在离婚协议书上。
陈妍看着那片叶子,突然想起他们在城中村的出租屋,墙上用粉笔写着“加油”,现在早就被推土机推平了。
“老杨,”她轻声说,“给我点时间,我把股权拿回来,咱们...至少别让儿子没了爸爸。”
杨明远没说话,转身走出书房。
陈妍听见他在客厅给儿子打电话,声音温柔得能滴水:“小宝乖,爸爸一会儿带你去吃肯德基,咱们点最大的那个套餐...”她摸出手机,给林浩发消息:“把股权还我,多少钱都行。”
发送键按下后,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书桌上的台历显示今天是他们结婚十周年,她想起早上路过珠宝店,橱窗里摆着新款对戒,标价19999。
曾经他们连99块的戒指都舍不得买,现在却要为了几百万的股权撕破脸。
陈妍拿起那份癌症报告,指尖划过“建议立即住院”的字样。
走廊里传来儿子的笑声,杨明远在教他认奥特曼卡片。
她突然觉得
很累,累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。
窗外的银杏树沙沙作响,像是在嘲笑他们曾经的誓言。
陈妍把离婚协议书塞进抽屉最深处,摸出抽屉角落里的小盒子——里面是他们的结婚戒指,还有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里的两人穿着地摊货,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。
现在阳光还在,人却变了。
第四章《断奶》离婚协议书签字那天,杨明远只带走了儿子和一个行李箱。
陈妍站在玄关看着他们的背影,突然想起五年前她流产住院,杨明远也是这样背着包,抱着襁褓里的儿子,在医院走廊里走来走去。
“妈妈再见。”
儿子趴在杨明远肩头挥了挥手,小脸上没有太多表情。
陈妍张了张嘴,想说“常回来看看”,却发现喉咙像塞了团棉花。
她看着电梯门关上,突然想起儿子以前总说“妈妈的香水味像棉花糖”,现在她身上还喷着那瓶香水,可儿子再也没凑过来闻过。
出租屋在老小区六楼,没有电梯。
杨明远背着儿子爬楼梯,累得直喘气。
胃癌晚期的病灶像个石头压在胃里,每走一步都扯着疼。
“爸爸不累吗?”
儿子伸手替他擦汗,“小宝自己走。”
“爸爸有力气。”
杨明远挤出个笑容,把儿子往上颠了颠。
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,墙皮脱落的地方露出红砖,像极了他们当年在城中村的出租屋。
屋里只有一张床、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。
杨明远把儿子的奥特曼玩具摆在桌上,转头看见窗外的银杏树——虽然楼层低,但好歹能看见树叶。
“小宝看,咱们的飘窗在这儿呢。”
他指着窗户笑,“以后每天都能看见树。”
儿子趴在窗台上,突然指着楼下喊:“爸爸快看!
那个叔叔的车和妈妈的一样!”
杨明远心口一紧,探身往下看。
红色保时捷停在单元门口,林浩正靠在车门上打电话,手腕上的劳力士一闪一闪。
“走,咱们去买晚饭。”
他迅速抱起儿子,从后门离开了小区。
晚上七点,杨明远穿着外卖服站在快餐店门口。
胃癌让他吃不下东西,但闻着炸鸡味还是一阵恶心。
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瓶,空了。
“爸爸穿这个衣服好帅!”
儿子坐在电动车后座,伸手扯了扯他的工牌,“像超人!”
“超人要去送外卖啦。”
杨明远替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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