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以为是我借机争宠?
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。
“从今日起,你好好养胎。”
他生硬地说,“府里的事……不必操心了。”
我轻笑一声,“侯爷是打算再让白姨娘掌家?”
“不。”
陆凌川摇头,“我来管。”
这个回答出乎我意料。
我转头看他,却见这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,此刻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。
“侯爷会管家?”
,我忍不住问。
陆凌川摸了摸鼻子,“我……可以学。”
消息传到西院,听说白姨娘又开始摔东西了。
“摔碎的东西从白姨娘的月例里扣。
再吩咐下去,说白姨娘最近伤了肝气,她房里的那些个龙泉青瓷瓶、定窑白瓷盏什么的,都挪到库房收着。
往后屋里只留些粗陶瓦罐,免得摔着伤了手,平白让侯爷心疼。”
腹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,我轻轻抚上小腹,嘴角不自觉扬起。
14梅雨时节,连日的阴雨让侯府的回廊都泛着潮气。
我扶着春蘅的手,缓步走向寿安堂请安。
“夫人当心台阶。”
春蘅小心翼翼地搀着,“老夫人说了,您身子重,不必日日去请安的。”
我摇摇头,“礼不可废。”
我停下脚步,望向回廊尽头——陆凌川正站在西院门口,白姨娘拽着他的袖子在说些什么,眼角还挂着泪。
春蘅气得跺脚,“侯爷也太……您都有孕在身了,他还……慎言。”
,我收回目光,继续往前走。
寿安堂里,老夫人正在用早膳。
见我来了,连忙招手,“快过来坐着。
今儿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枣泥山药糕。”
我刚坐下,老夫人就盯着我的肚子笑,“我瞧着像是男孩儿。”
“老夫人慧眼。”
我浅笑着接过茶盏,突然一阵反胃,连忙用帕子掩住口鼻。
老夫人见状,叹了口气,“白氏那边……川哥儿处理得如何了?”
我垂眸,“侯爷自有决断。”
“你啊,就是太懂事了。”
老夫人拍了拍我的手,“当年若非他父亲执意要履行与姜家的婚约,川哥儿确实是要娶白氏的。
他们从小一处长大……”这是我第一次听老夫人提起这桩旧事。
“不过婚约就是婚约。”
老夫人语气突然转硬,“白家败落是她命不好,既然做了妾,就该守妾的本分。”
正说着,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