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贪腐铁证。”
陈渊直视弘治帝,“陛下,科举乃国之根本,若纵容此等蛀虫,百年后恐有‘官逼民反’之祸!”
殿外,晚霞将紫禁城染成血色。
李富贵被拖出殿时,突然扑向陈渊,指甲划过他脸颊:“你以为赢了?
我爹早就买通......”话未说完,便被东厂番子堵住嘴。
陈渊望着他扭曲的脸,忽然想起原主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渊儿,要像城墙一样直,像护城河一样深。”
弘治帝起身时,龙袍上的金线在火光中流动,宛如活物。
“陈卿家可愿领旨,彻查江南贪腐?”
他将尚方宝剑递到陈渊手中,剑鞘上的“如朕亲临”四字闪着冷光。
“臣遵旨。”
陈渊接剑时,掌心的汗渗进剑鞘纹路。
远处,贡院的火势已被扑灭,考生们劫后余生的欢呼声隐约传来。
他摸了摸腰间碎玉,忽然想起前世在博物馆看见的明城墙——那些历经百年的城砖,每一块都刻着烧制者的名字,正如他此刻握在手中的证据,每一笔都将刻入史册。
是夜,陈渊站在午门城楼上,望着脚下灯火渐次亮起的京城。
东厂的灯笼沿着御街排成直线,像一串待燃的爆竹。
他摸出藏在衣领的微型指南针,指针稳稳指向南方——那里有他尚未完成的舆图,有需要改良的科举制度,还有,即将展开的新战场。
“陈大人。”
灰袍老者不知何时来到身后,递上一个锦盒,“陛下赐你《永乐大典》‘农政’卷真本,望你早日完成税改七策。”
锦盒打开,泛黄的书页间夹着片干花,正是昨夜秦淮河上的槐花。
陈渊轻轻合上盒盖,听见更夫敲过三更,梆子声惊起檐下宿鸟,扑棱棱飞向缀满星子的夜空。
他忽然笑了——这一局,他不仅赢了科举,更赢了未来。
而那些曾嘲笑他的人,终将明白:真正的利刃,从来不是金银玉器,而是永不弯折的脊梁,和永远清醒的头脑。
陈渊抵达松江府时,正值梅雨季节。
青石板路上的积水映着灰扑扑的天空,他掀开马车帘,望着城门口“松江府”三字匾额,指尖轻轻摩挲尚方宝剑的剑鞘——这柄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却远不如他袖中藏着的显微镜切片来得锋利。
“陈大人辛苦了!”
知府王崇古带着三班衙役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