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学后不用跟着我了,我今天是值日生。”
看着她走远的背影,我站在原地,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。
她的话听起来像是......知道什么?
下午物理课,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。
但那些公式和定理对我来说太陌生了。
课间我去厕所,用冷水冲脸,镜中的我满脸是水,分不清是自来水还是泪水。
我回到教室时,发现程野不在座位上。
他的抽屉半开着,里面露出一张纸——不是作业,而是一张催款单,金额后面跟着三个刺眼的零。
放学后,我在校门口等了半小时,终于看到程野从后门溜出来,脸上有伤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我拉住他。
“没什么,摔了一跤。”
他挣脱我的手。
“是高利贷的人?”
他猛地抬头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......”我语塞,“猜的。
程野,这种事应该告诉老师——然后呢?
让我妈停药?
让我爸挨打?”
他的声音嘶哑,“醒哥,别管了。
这是我的命。”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第一次感到重生的无力。
有些事情,不是知道未来就能改变的。
回家的路上,我鬼使神差地绕到了林晚照家附近。
她住在一条安静的小巷,院子里有棵樱花树。
我站在对面的人行道上,看着她的窗户亮起灯。
窗帘上投下她的剪影,她似乎在书桌前写着什么。
突然,她拉开窗帘,朝我的方向看来。
我慌忙躲到树后,心跳如鼓。
当我再次探头时,她的窗前多了一张纸,上面用大字写着:“要上来喝杯茶吗?”
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
犹豫再三,我还是走向了她家的大门。
3林晚照家的门铃响到第三声时,门开了。
她穿着居家服,头发松松地挽起,怀里抱着一只橘猫。
“它叫橙子。”
她挠挠猫下巴,“刚才在窗台上看到你了。”
“我......只是路过。”
我拙劣地撒谎。
她笑了笑,侧身让我进门:“我爸妈加班,家里就我一个人。”
我的心跳得更快了。
客厅整洁温馨,书架上摆满了书,墙上挂着几幅水彩画,都是樱花。
“你画的?”
我问。
“嗯。”
她放下猫,去厨房倒茶,“不是什么好作品。”
茶是茉莉花茶,香气清幽。
我们坐在客厅里,一时无话。
橙子跳到我腿上,打了个哈欠。
“它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