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志性的虎牙,“昨晚熬夜看球,根本没写。”
我从书包里掏出课本,决心今天要认真听课。
但现实很快给了我一记耳光——老师讲的函数、导数、文言文翻译,对我来说如同天书。
我拼命记笔记,却感觉知识像沙子一样从指缝溜走。
课间,我拦住准备离开的宋老师:“老师,能推荐一些复习资料吗?”
宋老师推了推眼镜,审视着我:“陈醒,现在才开始努力?”
“我想......考个好大学。”
我低声说。
他叹了口气,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笔记:“这是我整理的考点,拿去复印吧。
有不懂的来办公室问我。”
接过笔记时,我注意到他眼角的皱纹和鬓角的白发。
前世宋老师在我大二时突发心梗去世,全班只有三个人去参加了葬礼。
“谢谢您。”
我深深鞠躬。
中午,程野拉着我去小卖部。
“你今天吃错药了?
居然主动问老师问题。”
“突然想通了。”
我咬着面包,“程野,你想考什么大学?”
他表情一滞,笑容变得勉强:“我?
能毕业就不错了。
我爸的修车铺缺人手。”
我这才想起程野的家庭状况——母亲卧病,父亲酗酒,家里欠了一屁股债。
前世他高考落榜后直接去打工了。
“你可以申请助学贷款,”我急切地说,“成绩好的话——醒哥,”他打断我,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选择的。”
我们沉默地走回教室。
经过操场时,我看到林晚照独自坐在看台上看书,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去啊。”
程野推我,“趁我还没吐之前。”
我鼓起勇气走过去:“在看什么?”
她合上书封面——《挪威的森林》。
“你喜欢村上春树吗?”
“我......没怎么读过。”
我尴尬地承认。
“里面有一句话,”她轻声说,“死并非生的对立面,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。
你觉得呢?”
我怔住了。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我记忆深处的某个匣子——林晚照的墓志铭上就刻着这句话。
“我不太懂哲学。”
我勉强笑道。
她看着我,眼神深邃得不像十八岁的女孩:“陈醒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明知结局无法改变,还要不要努力?”
我的心跳加速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她站起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