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皱巴巴的演出服,布料上还沾着下午排练时蹭到的地板灰。
陈默今天在食堂故意撞翻我的餐盘,可乐淋在兼职申请表上的画面又刺痛双眼。
可当我看到记账本上新添的“妹妹想要辅导书:128元”,喉咙突然发紧。
镜子里的人眼下乌青,校服领口磨得起球。
我盯着手机通讯录里陈默的名字,按下通话键的瞬间,手心里全是汗。
电话响到第七声才被接通,背景音里传来机械键盘噼里啪啦的响动。
“有事?”
他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我捏紧记账本,指节泛白:“作业的数据处理,你……能不能帮忙?
你擅长数据分析,我可以教你街舞的托举动作,演出费分你两成。”
长久的沉默后,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:“我不要你的分成。
明天早上七点,图书馆见。
带着你的原始数据,别拿垃圾浪费我时间。”
挂断电话时,窗外的木棉树在夜风里摇晃。
手机震动,母亲发来照片:她在工地捡的废铁丝捆成一摞,“卖了15块!”
图片里她布满老茧的手比着胜利手势,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黑泥。
晨光爬上自习室窗台时,陈默戴着口罩出现,怀里抱着三台笔记本电脑。
他把一杯豆浆拍在我面前,包装袋上贴着便利贴:“无糖,少放糖,你别又说喝不起。”
我望着冒着热气的杯子,突然想起刚入校的时候,陈默说我走路去北大是奇葩的样子。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,我在作业本和舞蹈动作分解图之间来回切换。
记账本上的赤字在晨光中渐渐模糊,而心里某个角落,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。
或许这场与时间和现实的赛跑,从来都不是我一个人的战斗。
7 坚持与转变清晨六点的闹钟响起时,我浑身像散了架般酸痛。
昨夜在街舞社排练到凌晨,今天又要赶去图书馆和陈默会合。
但想到和他的约定,我还是咬着牙爬了起来,顺手将他昨晚落在训练室的无线鼠标塞进包里。
推开宿舍门,正撞见陈默从卫生间出来,他瞥了眼我手中的鼠标,神色不自然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我主动迎上去:“早餐一起?
我知道食堂后面有个包子铺,两块钱三个。”
他却快步走过,留下一句冷冰冰的:“没兴趣。”
我没有气馁,默默将宿舍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