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。
县里基层人才库意外重审,名单里多了两个名字:杜小念,马自立。
同天,市青少年发展中心打来电话:“我们想邀请你们参与一项‘城市青年共建试点’,项目落地点可以任选。”
待遇、资源、曝光度,全配齐。
这是他们之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机会。
小念坐在厨房门口翻着资料,马自立在里屋抹洗地板。
“这跟我们现在做的事,有什么不同吗?”
他问。
“不同。”
她说,“我们现在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。
他们希望我们活得像一个样板。”
他抬头看她:“那你想当样板吗?”
“我想当火种。”
他没再说话。
那天晚上,他们把所有邮件、资料、回执全都放在桌上,一页页翻过去,最终写了一封亲笔信:“感谢邀请。
我们选择继续在社区做我们该做的。”
他们签了名、按了手印,用最普通的A4纸。
没有抬头,也没有落款。
——第二天,他们去了那家小书店。
老板看着马自立说:“你还来应聘?”
“我来租铺。”
“租什么?”
“隔壁那间,空着的。”
老板皱眉:“那没人愿意租,没客流。”
“我不靠客流。”
他说,“我们想办一个开放式学习坊,专给那些掉队的年轻人。”
老板打量他几秒,然后点头:“押一付三。”
马自立递过去一沓压得平整的现金:“现在签。”
——那天晚上,小念站在空铺子门口,拍了张照,发了条朋友圈:“我们要试一次,用自己的名字挂牌。”
《我等的人,坐过牢》第三十章:挂牌第一天书店隔壁的铺子原来是废旧文具回收站,墙上残留着“高价回收”的红漆字迹,天花板还有老鼠洞。
马自立清早五点开始刷墙,小念在街口打印新横幅。
他们只写了六个字——“青年陪伴学习坊”。
没有logo,没有运营号,甚至连联系电话都是她的备用机号码。
他们想看看,光凭“想做件事”的勇气,能不能先聚来几个人。
——中午前,一共来四个。
三个是附近上职高的学生,一个是小念以前工作室的学员。
有人问:“是做心理辅导的?”
她说:“也可以是做饭、写字、聊天、发呆,只要你愿意来。”
马自立在后面默默擦桌子。
——下午来了第一个捣乱的。
是原社区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