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桌上曾摆过同款拼图,原来那些年她加班到深夜,是在完成患者未拆封的礼物。
“您母亲是位伟大的治疗师。”
沈念将画递给他们,画面左下角,两个孩子在梧桐树下仰望星空,其中一个男孩手里攥着枚怀表,“她教会我,遗忘不是背叛,而是心灵的自我保护。”
苏眠看着画中重叠的身影,忽然明白为何林深的梦境总与镜子相关——那是母亲留给他的线索,用另一种方式陪伴着他。
她掏出包里的薄荷糖,分给两人:“有时候,真相需要一点甜才能消化。”
离开时,沈念将干枯的鸢尾花插在诊室的花瓶里。
林深看着镜中三人的倒影,忽然握住苏眠的手,无名指上的戒指与她的铃铛吊坠在阳光下交相辉映。
“下个月的婚礼,”他轻声说,“要不要在梧桐巷办?
让妈妈也看看,她的星星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轨道。”
苏眠抬头,看见窗外的梧桐树正落下今年第一片黄叶,像只金色的蝴蝶扑向光的方向。
她想起林母病历本里的最后一句话:“所有未完成的故事,都会在另一个维度继续生长。”
4. 婚礼前一周,林深在母亲的怀表背面发现了隐藏的机关。
当月光透过诊室的双面镜折射到表盘时,天花板上浮现出细密的星轨——那是猎户座的形状,与苏眠当年想寻找的星星位置完全吻合。
“这是她的实验室坐标。”
沈念指着星图上闪烁的红点,“我爸爸说过,晨星诊所地下有间密室,用来做梦境重构的实验。”
深夜的梧桐巷飘着薄雾,三人在旧诊所的壁炉后找到暗门。
石阶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,空气中弥漫着薰衣草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。
密室中央的玻璃柜里,整齐排列着数百个装有液体的试管,标签上写着不同的名字和日期——其中一支标注着“LS,2018.5.19”。
“这是车祸当天的脑脊液样本。”
林深的声音发颤,试管底部沉着细小的银色粉末,“妈妈当时在研究什么?”
沈念忽然指向墙角的老式放映机,胶卷盒上贴着“CMs final experiment”的标签。
画面亮起时,他们看见年轻的林母穿着白大褂,站在双面镜前:“阿深,如果有天你看到这段影像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