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”她猛地抬头,视线定格在林深身后的书架上,“和您那本《梦的解析》封面一样的怀表。”
苏眠的手指骤然收紧。
那本书是林深车祸后开始研究梦境治疗的启蒙读物,而怀表的款式,正是他母亲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的,却在车祸当晚失踪。
“沈小姐,能否让我看看您的戒指?”
林深的声音异常平静,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女孩摘下戒指时,苏眠倒吸一口凉气——内侧刻着“CM”两个字母,正是林深母亲的英文名缩写。
午夜的梧桐巷飘着潮湿的桂花香。
沈念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,手指抚过门牌上“37号”的数字:“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,直到十岁那年,爸妈离婚,我跟着妈妈搬走了。”
林深的手电筒光束扫过院墙,爬山虎的缝隙里露出半块铜牌:“晨星心理诊所”。
这个名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——母亲生前正是心理咨询师,诊所地址却从未告诉过他。
“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,是您母亲吗?”
沈念忽然开口,“我记得他总说,‘念一念,忘忧草’,然后给我吃草莓味的糖。”
苏眠愣住了。
林深曾说过,母亲哄他吃药时总会哼这句童谣,而他对草莓糖的抵触,正是源于那段记忆。
铁门在吱呀声中打开,月光穿过葡萄架,在地面织出破碎的光斑。
诊室的陈设停留在二十年前:褪色的沙发,积灰的留声机,还有玻璃柜里排列整齐的药瓶,标签上的“CM”标志与沈念的戒指完全吻合。
“看这里!”
苏眠在二楼卧室发现一本病历本,扉页贴着张泛黄的合影——年轻的林母穿着白大褂,牵着扎羊角辫的沈念,背景是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。
“2005年10月12日,患者沈念,因父母离异出现应激性遗忘。”
林深念出声,手指停在“治疗方案:梦境重构”的字迹上,“妈妈当年就在研究这个技术?”
沈念忽然指着床头柜上的相框,声音发颤:“这个男人......他在我梦里出现过,昨天还给我发了消息。”
照片里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,西装口袋露出半块怀表。
苏眠认出那是林深现在的模样,而沈念的手机屏幕上,那条未读消息写着:“明晚十点,镜中见。”
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