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白色墙壁,这样的冰冷长椅,只是那时她等的是他,而现在他在等她。
“没事的。”
林深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,“你听,我的心跳和你同步。”
监测仪的滴答声里,记忆突然闪回。
十七岁的苏眠在医院走廊哭到缺氧,他笨拙地给她递纸巾,结果碰翻了旁边的热水瓶。
烫伤的疤痕至今留在他脚踝,却成了他最珍惜的印记。
“阿深。”
她忽然抬头,眼中有泪光在晃动,“当年你妈妈去世时,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?”
他愣了一下,往事如潮水般漫过心头。
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,说“要好好活下去”,而他却用谎言和逃避将自己封闭起来。
直到遇见苏眠,那个总在他画星图时递来薄荷糖的女孩,像颗小太阳般照亮他的世界。
“现在换我来告诉你。”
他捧起她的脸,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,“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陪着你。
就像你当年陪我走出阴影那样。”
手术室的灯熄灭时,天已经大亮。
苏眠的父亲脱离危险,她靠在林深肩头,忽然笑出声:“你知道吗?
我爸总说,找男朋友要找像他那样会修水管的。”
“那我明天就去学。”
林深捏了捏她的耳垂,“不过现在......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小盒,打开来,里面是枚镶嵌着碎钻的铃铛吊坠,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的光。
“这是迟到七年的礼物。”
他轻声说,“也是未来七十年的预约券。”
苏眠的呼吸停滞。
吊坠内侧刻着两行小字:“樱花落时相遇,星子亮时相爱。”
“愿意让我成为你的星星吗?”
林深单膝跪地,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初升的太阳,将他的影子投在她脚边,像幅被时光祝福的画。
她的回答被扑进怀里的动作代替。
远处传来清洁工拖地的声音,有人推着治疗车匆匆走过,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她发间的柠檬香——这人间烟火气,竟比梦境中的任何场景都要真实动人。
“笨蛋。”
她闷在他衬衫里说,“你早就住在我的星空里了。”
三个月后的樱花季,林深的诊疗室多了幅新画——樱花树下,一男一女并肩仰望星空,女孩发间的铃铛在风中轻响。
“今天有个患者说,她梦见自己长出了翅膀。”
苏眠晃着手里的薄荷糖,“你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