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给江叔叔注射水银,再用镜像迷宫逼他‘自杀’……”文件柜突然发出“咔嗒”声,所有抽屉同时弹开。
每个抽屉里都放着同样的红丝绒盒,里面装着不同年龄段的骸骨,从婴儿到老人,每个盒底都压着伪造的死亡证明。
走廊里的高跟鞋声再次响起,这次更近了。
沈砚看见镜中倒影里,有个穿老式皮鞋的男人正从他们身后走来,手里拎着台滴着机油的碎纸机。
“是风水师……”江野的声音带着刻骨的仇恨,“当年就是他用镜子困着我,看着许永盛往我爸血管里注射水银……”碎纸机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,沈砚这才注意到,文件柜的玻璃门上不知何时映出了无数人影,他们都穿着上世纪的工装,手里拿着扳手、铁锤等工具——正是十年前失踪的建筑工人们。
“他们的影子被困在镜像里,出不去……”林晚棠突然指向沈砚手中的首饰盒,“用青铜镜照头骨!
也许能看见死者记忆!”
沈砚将镜子凑近头骨,镜面泛起水雾。
模糊的画面中,年轻的江明正在办公室核对账本,窗外闪过穿旗袍的女人身影——那是沈砚的母亲,她向江明比了个“危险”的手势,随即被许永盛拉走。
“妈妈当时想救江叔叔……”沈砚喉咙发紧,画面切换成暴雨夜的天台,江明踉跄着后退,许永盛和风水师步步紧逼,镜中映出的“自己”正在天台边缘挥手。
头骨突然发出咔嗒声,天灵盖的水银弹头滚落,掉在文件柜的密码锁上。
锁具应声打开,露出里面用油纸包着的账本,第一页赫然写着“地脉献祭名单”,第一个名字是:江明,男,38岁,永盛山庄开发商合伙人。
走廊传来金属碰撞声,穿皮鞋的男人已经走到门口,他的脸由无数碎镜片拼成,每片镜片里都映着不同的痛苦表情。
江野举起折叠刀,刀刃却在接触到对方的瞬间融化,变成一滩银水。
“他是镜像怪物,用死者的怨念养出来的!”
林晚棠拽着沈砚后退,却撞翻了身后的文件柜。
成排的红丝绒盒摔落,头骨滚到怪物脚边,每个头骨都在镜光中映出当年的死亡场景。
沈砚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“照心”二字,举起青铜镜对准怪物:“晚棠,把所有头骨摆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