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形,化作许永盛的脸,他戴着白手套,正将某本账本塞进碎纸机。
“别碰镜子!”
江野一把拉住沈砚,折叠刀划向镜面。
玻璃应声而碎,却没有落地声,碎玻璃片悬浮在空中,拼成另一幅画面:年轻的江明被绑在椅子上,许永盛举着银锁冷笑着逼近,身后的风水师正在用朱砂在镜子上画符。
“当年的真相……”林晚棠捂住嘴,画面里的江明胸前挂着完整的银锁,锁面刻着“明”与“安”两个小字,“他们用镜像诅咒制造自杀假象,让江叔叔自己走上天台……”悬浮的玻璃片突然高速旋转,形成锋利的圆环。
沈砚推开林晚棠,碎片擦着他的耳际飞过,在墙上凿出拳头大的洞。
墙后传来婴儿的啼哭声,不是录音,而是真实的、带着水汽的啼哭。
“是从井里传来的!”
林晚棠想起地下室的骸骨,那些蜷缩成胎儿姿势的尸体,“许永盛连婴儿都没放过……”江野突然冲向走廊尽头的木门,却在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被弹开。
沈砚这才发现,门上缠着密密麻麻的黑线,每根线上都串着婴儿的指甲盖,在手电光下泛着青白色。
“要用鲜血解开血咒。”
江野再次举起折叠刀,却被沈砚按住手腕。
“用我的。”
沈砚掏出母亲遗留的朱砂笔,在掌心画了个“开”字,鲜血渗进笔画,将门把手上的黑线逐一烧断。
门内涌出浓重的檀香味,盖过了原本的腐臭。
财务室里摆着六排铁皮文件柜,每柜都上着密码锁。
林晚棠凑近观察,发现锁孔周围有新鲜的刮痕:“有人来过,而且很急。”
“是许承钧。”
江野指向地上的烟蒂,万宝路薄荷味——这是许承钧的独家喜好,“他想毁了账本,所以才故意触发镜像迷宫拖延时间。”
沈砚的青铜镜突然响起细微的蜂鸣,镜面映出文件柜最顶层的抽屉。
他踩上椅子拉开抽屉,里面躺着个红丝绒首饰盒,盒盖上刻着“永盛集团赠”字样。
打开盒子的瞬间,三人同时后退——里面是枚婴儿的头骨,天灵盖处嵌着枚水银弹头,头骨下方压着张泛黄的纸,赫然是江明的死亡鉴定书,签名栏盖着许永盛的私章。
“这是……”林晚棠的法医本能让她开始分析,“水银中毒会导致幻觉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