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,黑洞洞,连颗散星都没有,像个密不透风的罩子。
7、接下来几天,季澈像似乎变得空闲许多,呆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没有加班,没有应酬。
下班准时到家,甚至亲自下厨做饭。
以往响个不停的电话突然陷入静默。
连简新柔的事都不再听他提起。
这种变化,如果发生在一年前,我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,箍着他的脖子猛亲,撩得他无奈地放下手头一切,专心致志地回应我。
可现在,我只觉得厌烦。
他回家开门的声音,穿拖鞋在家里走路的声音,和保姆低声说话的声音,书房传来的咳嗽声都让我觉得烦腻不堪。
就像阴郁潮湿的苔藓,,在我的后颈、手臂、小腿处生根葛延,,密密麻麻于是我回了趟以前的家。
母亲去世三年后,爸爸和女助理再婚,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,我没有反对,还在婚礼上发言表达了衷心祝福。
但住了二十多年,承载母亲所有记忆的家,突然住进了别的女人,还是让我不自觉减少了回家的次数。
还好有个画廊。
独属于我的小画廊。
我无数次感激妈妈的思之长远。
爸爸看见我很高兴,指挥小妈又是倒水又是削水果书房里,我对他说了自己的离婚打算。
他默了几秒,和声说道:“那天的事季澈已经跟我说过了,看得出他也很愧疚。
悠悠,这件事是个意外,你不能一直揪着不放,就算你妈妈还活着,她也会这样跟你说的。”
我摇头。
“不是因为这件事。”
爸爸审视着我,想到什么,眉眼一沉。
“他对不起你了?没有。”
“他对你不好?不是。”
那就是他主动提的?”都不是,我就是,不爱他了。”
爸爸陷入了沉默,许久,沉声说:“悠悠,爸爸希望你做任何决定前都要深思熟虑,尤其是关系到你的婚姻问题,不要像以前那样一时冲动再后悔。”
我站起身,轻声开口:“爸,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,今天只是来提前告诉你一声。”
爸爸看着我不说话,叹了口气。
离开时,小妈跟了出来,她深深看了我一眼,抿着薄唇说:“悠悠,你不小了,不能总那么任性,你知道你简单一句离婚,会让你爸公司陷入多大的困境吗?你爸每次都为你操心善后,身为子女,也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