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她说的是什么。
我急得满头大汗,急得睁开了眼-床边,季澈正凝视着我。
我下意识别过头,一点儿也不想看他。
“这个,已经找人补好了,你看看。”
寂静屋子里,李澈的声音有些低沉,一只崭新的毛线兔出现在我眼前,我接过,用手婆挲几下,还给他:[不是原来的了。”
线换了,芯也换了。
不是原来的了。
季澈默了片刻,低低开口:“今天的事全都怪我。
新柔知道原委后也很自责,一直在这里守着说要等你醒来道歉,很晚才走。
你别怪她,这件事是我疏忽了,有什么想对我发泄的,我都接受。”
我眨了下眼,转头,静静看他。
白皙清隽的脸上,还残留隐隐的手指印,让一贯注重形象和细节的他,显得有些狼狈。
季澈感受到我在他脸上一点点挪移的目光,紧蹙的唇角放松了些,神情多了丝愉悦。
“悠悠,我就知道,你不会真生我的气。
今天你确实有些冲动了,不过可以理解,别让妈知道就行了,以后我会注意和新柔--[我们离婚吧。”
我忽然开口,打断了他。
季澈歪了下头,显然怀疑自己听错了,“你说什么?”我平静地重复。
“我说,我们离婚吧。”
季澈眉心骤然蹙起,深呼了一口气,带着几分隐忍的口吻说:“悠悠,我知道你心里还不舒服,但是,恶语伤人,我不希望你用这样的方式发泄,那次的教训还没吃够么?”我知道他说的是哪次。
婚后第二年,季澈公司刚起步,我因为他总不陪我和他大吵一架,气头上说出了离婚的话。
季澈那时只冷冷说了两个字,“随你。”
就义无反顾地搬出去了。
我度过了极其懊丧和难过的一个月。
最后,还是爸爸出面,说服季澈主动搬了回来,那天晚上,我在季澈怀里,摸着他也憔悴瘦削的脸,哭着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任性了[我是真的...“好了!”季澈站起身,沉声开口。
“你现在在气头上,这话我就当你没说过。
今天的事谁也不想发生,你脾气也发了,动手也动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崩溃下去。”
[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,明天你爸公司有个重要项目谈判,我得出面,晚上要准备些资料,就在书房睡了。”
季澈走后,我沉默地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