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衣裙,在碧蓝的天空下笑得灿烂。
我突然想起,我和老头子曾经约定,等退休后要一起去北京看天安门,去杭州游西湖。
可他走得太早,而我,被生活困住了脚步。
“凤霞,你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。”
周丽华认真地说,“咱们这把年纪,还有多少好日子?”
我沉默地看着远处玩耍的孩子们,胸口发闷。
“对了,”周丽华从包里拿出一张传单,“社区老年大学下周开山水画班,咱们当年在厂里不都是宣传骨干吗?
一起来重温旧梦吧!”
我接过传单,上面印着“活出精彩晚年”几个大字,刺得我眼睛发酸。
回家路上,我的手机响了。
是张磊,语气急促:“妈,您去哪儿了?
孩子们快放学了,心茹约了闺蜜做美容,没人接孩子!”
“我这就回去。”
我机械地回答。
挂掉电话,我站在十字路口,看着红灯变绿,又变红。
周丽华的话在我耳边回响:“为自己活一次......”最终,我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接了孩子。
晚上,孟心茹和张磊在卧室里争吵,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我耳朵里:“......早说了把你妈送养老院......她那套四合院值两千万......过户给我们......孩子上学区房就有了............妈年纪大了......邻居会说闲话............那你就看着她欺负我?
......不答应就离婚!
......”我僵在阳台门口,手脚冰凉。
原来,我在他们眼里,不过是一套可以变现的四合院。
那晚,我再次失眠。
窗外灯光闪烁,车灯在墙上投下变幻的光影。
我轻轻打开老头子的日记本,翻到最后一页:“2007年4月3日,晴。
检查结果出来了,肝癌晚期。
我没告诉凤霞,她为了小磊已经操碎了心。
四合院的房产证我放在铁盒最底层,写的全是她的名字。
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,希望那院子能给她晚年一点保障......”我合上日记本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老头子,你的苦心白费了。
我们的儿子,现在正和媳妇盘算着怎么把我扫地出门呢。
月光下,我擦干眼泪,眼神逐渐清明。
或许,是时候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