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偷吃乐乐的零食？”
“我胃疼......药吃完了......”我艰难地解释，“就吃了一片......那是我从国外给乐乐买的有机饼干！
一盒两百多！”
孟心茹的声音越来越高，“浩浩！
乐乐！
快来看你们奶奶干的好事！”
两个孩子揉着眼睛走出来，困惑地看着我们。
“记住，”孟心茹指着我对孩子们说，“以后把零食收好，别让奶奶偷吃了。
又懒又馋，真是越老越没出息。”
我眼前一阵发黑，不是由于胃痛，而是因为这句“又懒又馋”。
我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，只能蹒跚地回到阳台，瘫倒在床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听见轻轻的敲门声。
“奶奶......”是乐乐的声音，“我给你带了饼干。”
我勉强爬起来开门。
小家伙手里攥着几块饼干，眼睛红红的：“奶奶别难过，我不告诉妈妈。”
我抱住他小小的身体，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那天下午，趁孟心茹带孩子们去上钢琴课，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了趟社区医院。
医生给我开了新药，严肃地说：“姜阿姨，您的胃溃疡已经很严重了，必须按时吃药，保持心情舒畅，否则有恶化的风险。”
心情舒畅？
我苦笑着点头。
走出医院，初夏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。
我不想立刻回家，就漫无目的地在附近公园长椅上坐下。
“凤霞？
是姜凤霞吗？”
我抬头，看见一位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女士站在面前，容光焕发。
“周丽华？”
我迟疑地认出这是我的老同事。
“天哪，真是你！”
周丽华热情地握住我的手，“你怎么瘦成这样了？
我差点没认出来！”
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凹陷的脸颊：“带孙子太累了......你还在给儿子当免费保姆啊？”
周丽华在我身边坐下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，“我都环游半个地球了！
上个月刚从瑞士回来，下个月准备去挪威看极光。”
我怔怔地看着她。
记忆中的周丽华比我大两岁，现在看起来却比我年轻十岁不止。
“你......一个人去的？”
“老年旅行团啊！
可热闹了。”
周丽华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，“你看，这是我在阿尔卑斯山脚下拍的，这是威尼斯......”屏幕上，她穿着鲜艳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