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新安女中的讲台上,领着女学生们齐诵:“身可焚,骨可碎,女子志不可夺!”
7 阿蓑·铃铛番外二:阿蓑·铃铛1925年,青川镇人市八岁的阿蓑被铁链拴在木桩上,人牙子往她喉咙灌热炭:“哭大声点!
哑巴卖不出价!”
她蜷缩着望向人群,直到一抹月白衫裙停在她面前。
“这孩子我要了。”
林栖梧掷下一袋银元,“从今往后,她叫阿蓑——‘绿蓑青笠,风雨不侵’的蓑。”
1932年,沈家后院阿蓑跪在洗衣池边,盯着水面倒影练习唇语。
“二姨太……下毒……账本……”巡夜婆子的闲谈飘进耳中。
她故意打翻水桶,趁婆子骂骂咧咧时,将偷听的秘闻写在石板背面。
深夜,她溜进柴房,从墙洞掏出生锈铃铛——这是栖梧送她的及笄礼,铃舌刻着盲文:“摇铃为号,我必来救。”
可栖梧死了。
阿蓑将铃铛吞进肚里,任铜锈灼烧肠胃。
从此她再未开口,直到那日林疏月砸碎洗衣池的水面。
1935年,省城医院医生指着X光片摇头:“铃铛卡在肠道三年,能活下来已是奇迹……她这辈子别想说话了。”
疏月红着眼眶握紧病床上的手:“阿蓑,我们回家。”
少女忽然抽回手,蘸着药水在床单上写:“我去北方。”
她从枕下摸出半枚带血的校徽——是柳莺莺临终前塞给她的信物,背面刻着联络地址:“平京女师同盟会”。
火车汽笛声中,阿蓑将铃铛系在疏月腕上。
她比划着只有她们懂的手语:“铃响时,我就在你身后的光里。”
8 十年后·铃音番外三:十年后·铃音1945年,平京女师学堂剪了短发的阿蓑推开礼堂大门,三百多个女学生正在排练话剧《通天桥》。
“林先生!”
扎麻花辫的姑娘举起道具铃铛,“这句台词对吗?
‘女子骨血化长桥,千帆终渡旧山河’?”
阿蓑点头,接过铃铛摇了三响。
清脆声里,她望向窗外纷飞的银杏叶——恍惚又是栖梧教她写字的那个秋日。
礼堂突然安静。
一个戴灰呢帽的女人倚在门边,腕上银铃叮咚:“苏班主让我送新剧本……《焚枷人》。”
阿蓑的眼泪砸在铃铛上。
疏月伸手替她擦泪,疤痕交错的掌心温暖如初:“不请我喝杯茶?
林校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