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骨钻孔,“他们用银针刺入脑颅,称能‘驯化女魂’……这些是第一批受害者。”
水声骤响。
沈砚舟的笑声从高处传来:“二娘装疯十年,到底憋不住了?”
疏月回头,见他斜倚石窟入口把玩一把西洋火枪,枪口对准柳莺莺:“父亲早怀疑是你教唆孟栖梧偷账本……交出军阀藏金图,我留你们全尸。”
“藏金图?”
疏月突然举起从姐姐尸骸中找到的钥匙,“不如先看看这是什么?”
趁沈砚舟分神,柳莺莺猛地吹熄灯笼。
黑暗降临的刹那,阿蓑掷出柴刀击落火枪,疏月拽着二人扑入暗河支流。
藏书阁丙列第三柜,《女诫》封皮下竟藏着毒药配方与女子验尸录。
疏月指尖发颤——每一页都沾着不知名女子的血指印。
“沈家靠‘忘忧散’控制军阀,而解药需用怀胎三月的女体炼油。”
柳莺莺撕开衣襟,露出小腹狰狞的刀疤,“我亲手剜了胎儿……他们便给我灌药致疯。”
阿蓑突然翻开验尸录某一页,疯狂比划手势。
疏月凑近一看,浑身血液凝固——1934年记录的新死者名叫“林疏月”,死因“投井自尽”。
“他们早知道你的身份!”
柳莺莺悚然,“今日祭祖大典,沈家要拿你填暗河灭口!”
更鼓急催。
戏班开场的锣声隐约传来。
疏月抓起案上朱笔,在《夜渡河》戏谱上疾书:“阿蓑,替我传信给班主——改最后一段词!”
祭台上红灯笼密如血海。
疏月着戏服登台时,沈老太爷正将符水泼入暗河,黑袍巫师摇铃诵咒:“祭河神,镇女魂——”她开口却未唱旧调:“莫道妾身如飘萍,且看火焚千金锁!”
鼓师愣住——这是疏月改过的反词!
班主悄然抽出袖中短刀,众女伶齐声接唱:“谁言女子渡不过?
骸骨成舟斩阎罗!”
沈砚舟暴喝:“拿下!”
枪响瞬间,戏台幔帐轰然起火。
柳莺莺将油罐砸向祭台,火舌卷着沈家族谱烧成灰蝶。
阿蓑趁机劈开暗河水闸,尸骸与红绸随怒涛涌出,围观乡民骇然尖叫:“沈家杀人镇河!”
疏月冲向沈老太爷,将毒药账本甩在他脸上:“这些女孩子的命,你拿什么还?!”
老头浑浊的瞳孔骤缩,枯爪死死掐住她喉咙。
混乱中,一柄匕首贯穿他后心——握刀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