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 十六岁的自己和苏晴站在云溪镇老桥头,女孩举着棉花糖,糖丝被风吹得缠在他睫毛上。
夏薇的指尖突然戳上照片:“你看这呆头鹅表情,哪有现在这么会撩人?”
她歪头时,琥珀发卡从发髻滑落,正是林深在手术成功那晚为她别上的。
深夜的书咖安静得能听见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。
夏薇窝在林深怀里,逐字读着苏晴的日记。
“2007 年 12 月 24 日,阿深说等我们考上大学,要去看极光。
他不知道,我偷偷许愿,希望能成为他的极光。”
夏薇的声音突然哽咽,“原来她早就知道......”林深吻去她眼角的泪,窗外初雪簌簌落下。
手机突然震动,是豆豆发来视频。
画面里,云溪镇的孩子们举着自制的茉莉灯牌,背景音是跑调的《小星星》。
“薇薇老师!
我们把教室画成星空啦!”
豆豆的大脸怼着镜头,“等你回来验收!”
“看到没?”
夏薇吸着鼻子切换相册,里面存满孩子们的画作,“这群小崽子现在都会画‘林老师的地中海发型’了。”
她突然转身跨坐在他腿上,鼻尖相触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,“其实我有点吃醋,苏晴陪了你整个青春。”
林深的手覆上她后背的手术疤痕,触感像蜿蜒的茉莉藤蔓:“你知道吗?
她日记最后一页写着‘如果有天我不在了,希望阿深遇到能让他笑出腹肌的女孩’。”
他低头咬住她唇瓣,带着奶茶的甜腻,“现在我每天都笑得岔气,腹肌都快练出来了。”
雪越下越大,夏薇突然冲向窗边,呵出的白雾在玻璃上凝成小人。
“看!
这是我们在南极看企鹅,” 她歪歪扭扭地画着圆滚滚的企鹅,“这个是你在煮黑暗料理,这个是我在偷偷吐槽......” 林深从背后环住她,下巴抵着她发顶,看着玻璃上的小人在雪幕中渐渐模糊又清晰。
凌晨两点,书咖的留言墙又添了新故事。
林深挂好 “打烊” 的木牌,转身看见夏薇赤脚站在月光里,白色睡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。
她晃着手机,屏幕上是苏晴日记的最后一句话:“去爱吧,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。”
“所以林先生,” 夏薇抛掉手机,张开双臂,“要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