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。
周雅正在教室里补妆。
我踹开门时，她手里的口红掉在了地上。
“林叶子？
你发什么疯——”她皱起眉头。
“周雅。”
上一轮回的话没来得及的话，我此刻终于有时机问出来了。
“你有想过自己是怎么死的吗？”
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。
我挥起了斧头。
那双总是带着讥讽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恐惧。
可是来不及了。
第一斧砍向她的右手。
第二斧头还没挥起就被班上的同学撞飞出去。
我像恐怖电影的恶女一般，脸和手都染上血迹。
“她霸凌我时你怎么不阻止？”
我问那群人。
男生们举着板凳都离我远远的。
警笛声由远到近。
保安老师表情狰狞，像是对我劝说着什么。
我听不见。
耳边只有周雅躺在地上疼痛的沙哑声。
我正踩着她的断手。
五楼的风夹杂着雨滴拍到脸上。
我望着底下蚂蚁般的警察。
想都没想直接把她的手臂扔了下去。
怎么能给她接上的机会呢。
有时候，生不如死，比死更可怕。
真是可惜。
还没有去见乐乐呢。
本来一个都该逃不掉的。
还是不够熟练。
我跳下的时候风声灌满耳朵。
想了想这辈子，没什么好遗憾的。
要是真的有一点点的话，其实我这次月考进步了呢。
班主任说我有希望上医专。
还没来得及告诉院长。
没关系。
恍惚间，我看见院长站在不远处对我微笑。
她还是那么温柔，就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。
“院长……”我伸出手。
“等等我……”黑暗渐渐笼罩了视线。
这一次，终于结束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