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他在图书馆门口,替俞晚撑伞的那一幕。
背景模糊,画面却清晰得像审判。
“从今天开始,断干净。”
沈父语气决绝,“我不希望你在任何阶段有‘情感干扰’。”
“她不是你要保护的对象,”他加了一句,“你现在的任务,是清北。”
那晚,沈叙在冷风里站了很久。
月光像银纸,薄得能割伤人。
他嘴角紧绷,指节因收紧而发白。
第二天开始,他不再等她放学,不再回她的消息。
即便俞晚从他身边走过,近到能听见彼此呼吸,他也只垂眼掠过,如路人。
她笑着点头,仿佛一切如常。
只是每次转身,她眼底都会浮出一层被水泡软的困意。
“他怎么不说话了?”
寝室里有人小声八卦,“他们不会吵架了吧?”
她背对众人,悄悄在试卷背面写下一段话:“谢谢你为我做的复习表,我还在用。
你说得对,‘计划感’真的能缓解焦虑。”
纸条叠好,藏在化学试卷的最后一页,随复习卷一起交到讲台。
过了三天,物理课代表忽然把一摞讲义塞到她桌上。
她翻到其中一本,夹页间一张便签纸:“你不是差,是没遇到合适的方法。
p.s. 今晚月亮不错,适合睡前复习曲线运动。”
落款没有名字,字迹却熟悉得能和心跳对上节奏。
她把纸条重新叠好,放进行李袋最深处。
几天后,纸条传递系统出现了小故障。
俞晚写给沈叙的一句话,被转错班级,被误塞进隔壁班某位女生的试卷。
那女生打开的瞬间,全班哗然——那不是普通感谢语,而是她随笔摘录的一段文字:“你说她像光,我却觉得她像老去的记忆。
她对未来的描绘,好像早已见过我老去,才知道该怎么爱我这个年少轻狂的我。”
字体深蓝,带着隐约的锋芒与克制。
纸条下端,还夹着另一行潦草备注:“物理题错三道,明天重算。”
几位女同学互相对视:“……沈叙的字?”
消息像浮萍,迅速飘向每个角落。
那天下午放学,俞晚路过天台楼梯口,看见沈叙站在顶层边缘,夕阳把他拉长成一座影子。
“你不解释吗?”
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摘下伪装,声音哑得像走调的琴弦。
沈叙沉默良久,终于抬眼:“解释有用吗?”
她仰头看他,眼里带刺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