夹在钱包里。
他说:“别太晚睡,我在等你下班。”
可现在呢?
第二天傍晚,我本打算绕过去,却看见一辆熟悉的白车停在门口。
副驾驶坐着一个女人,米色风衣,妆容精致,气质很稳。
林小姐。
他们一起走进店里,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站在对面没动。
风大了些,吹得我眼眶发干。
我忽然想起他弹琴的那个晚上,那么专注,又那么痛苦。
他说心里乱,但他有没有想过,我也乱了。
回家的路上,我一遍遍回放那些片段。
他说要顺我妈的意思,说不知道该怎么办,说不想伤我……可他还是伤了。
我开始怀疑,自己是不是只是一个备选,是他面对压力时,用来喘口气的出口。
我没有哭,也没有发信息问他。
我只是把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——照片、纸条、还有那件他曾借我挡风的外套。
我不想让自己再陷进去。
几天后的深夜,我又一次经过咖啡馆。
灯还亮着,透过玻璃能看到吧台那边有人影晃动。
我下意识停下脚步,目光扫向角落的钢琴。
他坐在那儿,手里拿着一支笔,似乎在写什么。
忽然放下笔,伸手按下一个音符。
那一声很轻,却像落在我心口上。
我靠在墙边,没有靠近。
他弹了一会儿,忽然停住,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。
我赶紧缩回头,心跳加快。
几秒后,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我望着他,语气淡得像水,“顺路。”
他没再问,侧身让我进去。
店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。
只有钢琴余音还在空气中震颤。
我走到琴边,轻声说:“你刚才弹得很好。”
他嘴角扯了一下,“我自己都觉得乱。”
“因为你心里乱。”
他愣住,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“我妈不会答应。”
“那你呢?
你答应自己了吗?”
他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。
“我……怕输。”
我看着他,终于明白了他的挣扎。
他不是不爱我,而是不敢爱得太深。
他怕输了咖啡馆,怕失去母亲的信任,怕最后什么都留不下。
但他忘了,我一直都在。
我轻轻把手放在琴键上,按下了一个音符。
“无论你在哪,我都在等你回来。”
说完,我转身离开。
身后一片寂静。
我走出几步,听见门又被合上。
夜风卷起衣角,我裹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