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话。
我看着他,心里忽然明白:他不是不想选我,而是不敢选。
他怕输。
怕输了咖啡馆,怕输了母亲的信任,怕最后什么都留不下。
可他忘了,我一直都在。
我轻轻把手放在琴键上,按下一个音符。
“无论你在哪,我都在等你回来。”
我说完,转身离开。
身后一片寂静。
我走出几步,听见门又被合上。
夜风吹过,我裹紧外套,继续往前走。
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留在琴盖上的那张小纸条。
纸上写着:“别怕。”
但我知道,他会看见。
因为那是我能做的,也是我想做的。
第六章痛苦的察觉我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,夜风猛地灌进来,像一群醉汉撞在脸上。
街灯下的树影晃得厉害,枝条抽在地面,像是谁的手正抓着地皮往上爬。
低头看自己拖出的影子,细长得快散了架。
风吹动裤脚,影子也跟着抖。
那之后我去得少了,偶尔还会来。
不是为了他,是想看看那个记得我不加糖的人,是不是还在。
可他不见了。
不抬头看我进门,也不再把黑咖啡递到我手边。
店里人不多的时候,他却总在后厨或办公室里,连个背影都不留。
我想,我是不是太较真了。
但每次看见那架旧钢琴,我又忍不住停下脚步。
也许他还记得点什么。
我开始注意他的手机铃声,低沉的震动音,像是怕吵醒谁似的。
一响他就起身,动作快得像条件反射,转身就往角落走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怀疑他在跟别人联系?”
周悦听完我说的,眉头拧成疙瘩。
我没说话,只是搅着杯底已经凉透的奶茶。
她叹了口气,“夏悠,你有没有想过,他不是不想理你,而是……不敢。”
我不懂。
她接着说:“顾沉不是那种轻浮的人。
如果他现在躲你,一定是有原因的。”
她顿了顿,“而且……你不是说过,他妈妈给他打过电话?”
我点头。
“那就对了。”
她的声音压下来,“我觉得,他是被家里逼的。”
胸口猛地一紧。
她说的话像根针,扎进我最不愿意碰的地方。
那天晚上,我翻出手机相册里的照片。
一张是他在我加班时送来的宵夜,还有一张是我们一起拍照时他悄悄捏住我小手指的样子。
那时候他笑得温柔,眼神亮得像刚擦过的玻璃。
便条我还留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