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不知道怎么爱，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吗？”
我冷笑，“陆景琛，收起你那套可怜的说辞吧。
你不是不知道怎么爱，你只是不爱我而已。
或者说，你更爱你自己，更爱你的事业，更爱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。”
“现在，我不想再成为你学习如何去爱的试验品，更不想再成为你人生中那个可有可无的点缀。
我要我自己的生活，一个没有你，没有欺骗，没有背叛，干干净净的生活。”
我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，将他那层虚伪的深情和可笑的借口剥得干干净净，露出底下血淋淋的自私和凉薄。
他终于不再辩解，也不再哀求，只是怔怔地看着我，眼神中最后一点光芒也渐渐熄灭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败和绝望。
许久，他才缓缓地、颤抖地伸出手，从我手中接过了那份离婚协议和笔。
他的指尖冰冷得像一块寒铁。
他低着头，一笔一划地，在签署栏上写下了“陆景琛”三个字。
那三个字，曾经是我少女时期最旖旎的梦，是我婚后五年刻在心口的烙印，如今，却成了斩断我们所有牵绊的利刃。
写完最后一个字，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，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，手中的笔也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他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，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：“如你所愿……我们两清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
我拿起协议书，仔细看了一遍他的签名，确认无误后，将其收好。
从始至终，我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，平静得像一汪不起波澜的古井。
陆景琛抬起头，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，嘴唇动了动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。
但我没有再给他机会。
“陆总，既然协议已经签好，我想我们之间，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。”
我拿起自己的包，语气淡漠地说道，“后续的法律流程，我的律师会和你或者你的律师对接。
希望我们……后会无期。”
说完，我转身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走出工作室大楼，外面阳光正好，天空蓝得像水洗过一般。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，感觉压在心头多年的那块巨石，终于被彻底搬开了。
顾念曦，从今天起，你自由了。
第十五章：彼之炼狱，吾之新生签下离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