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折磨得几近疯狂的模样，心中没有怜悯，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前的平静。
“陆景琛，”我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目光直视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，“你不需要知道那场火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你只需要知道，有些债，欠了，就一定要还。
有些错，犯了，就永远无法弥补。”
“你现在要做的，不是在这里追问一些你永远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，而是在这份离婚协议上，签下你的名字。”
我从他手中拿过那个文件袋，取出里面的协议书和笔，递到他面前。
“签了它，我们之间，就两清了。”
我的声音平静而决绝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。
第十四章：落笔惊弦，前缘尽断他死死地盯着我递到他面前的离婚协议书，仿佛那不是几张薄薄的纸，而是压垮他的千钧巨石。
他的呼吸粗重而紊乱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，好几次，我看到他伸出手，似乎想接过那份协议，但指尖触及纸张的边缘，又像被烫伤一般猛地缩了回去。
“念曦……”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，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，“真的……真的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吗？
哪怕……哪怕只是为了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些……曾经？”
我打断他，唇边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，“陆景琛，你所谓的曾经，是你在新婚之夜就借口工作繁忙，让我独守空房的曾经？
是你为了林薇薇一句不经意的喜欢，就将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随手丢弃的曾经？
还是你在我生病发高烧，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，却陪着林薇薇在国外看秀，连一个电话都吝啬于我的曾经？”
我每说一句，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，身体也晃动得更厉害。
“不……不是那样的……”他徒劳地辩解着，眼神中充满了慌乱，“我……我那时候只是……只是……只是什么？”
我逼视着他，“只是觉得我顾念曦就活该被你如此作践，活该成为你和林薇薇伟大爱情的垫脚石？”
“我没有！”
他猛地抬起头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，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拔高，“我承认我以前混蛋！
我承认我忽略了你，伤害了你！
但是念曦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离婚！
我只是……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