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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门葬魂全局

4vvvv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第一章:死亡快门雨丝如细针般扎在老宅窗玻璃上时,林夏正在整理舅舅的遗物。樟木箱打开的瞬间,一股混合着樟脑丸和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,她捂着口鼻后退半步,目光落在箱底那台蒙着天鹅绒布的相机上。那是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禄莱双反相机,金属机身布满铜绿,镜头盖边缘刻着模糊的拉丁文。林夏记得舅舅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:“别碰阁楼的相机...快门声是他们的召唤...迷信。”她皱眉扯开绒布,相机突然发出轻微的“咔嗒”声,仿佛内部齿轮在自动转动。取景器里蒙着层灰雾,她对着穿衣镜擦拭镜头,却在镜面倒影中看见相机背面的皮套上绣着血红色的花——昨天整理时明明还是素面的。雷声在屋顶炸响时,她鬼使神差地按下快门。闪光灯亮起的刹那,镜中自己的脸...

主角:林夏热门   更新:2025-05-19 01:4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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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快门葬魂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4vvvv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第一章:死亡快门雨丝如细针般扎在老宅窗玻璃上时,林夏正在整理舅舅的遗物。樟木箱打开的瞬间,一股混合着樟脑丸和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,她捂着口鼻后退半步,目光落在箱底那台蒙着天鹅绒布的相机上。那是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禄莱双反相机,金属机身布满铜绿,镜头盖边缘刻着模糊的拉丁文。林夏记得舅舅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:“别碰阁楼的相机...快门声是他们的召唤...迷信。”她皱眉扯开绒布,相机突然发出轻微的“咔嗒”声,仿佛内部齿轮在自动转动。取景器里蒙着层灰雾,她对着穿衣镜擦拭镜头,却在镜面倒影中看见相机背面的皮套上绣着血红色的花——昨天整理时明明还是素面的。雷声在屋顶炸响时,她鬼使神差地按下快门。闪光灯亮起的刹那,镜中自己的脸...

《快门葬魂全局》精彩片段

第一章:死亡快门雨丝如细针般扎在老宅窗玻璃上时,林夏正在整理舅舅的遗物。

樟木箱打开的瞬间,一股混合着樟脑丸和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,她捂着口鼻后退半步,目光落在箱底那台蒙着天鹅绒布的相机上。

那是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禄莱双反相机,金属机身布满铜绿,镜头盖边缘刻着模糊的拉丁文。

林夏记得舅舅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:“别碰阁楼的相机...快门声是他们的召唤...迷信。”

她皱眉扯开绒布,相机突然发出轻微的“咔嗒”声,仿佛内部齿轮在自动转动。

取景器里蒙着层灰雾,她对着穿衣镜擦拭镜头,却在镜面倒影中看见相机背面的皮套上绣着血红色的花——昨天整理时明明还是素面的。

雷声在屋顶炸响时,她鬼使神差地按下快门。

闪光灯亮起的刹那,镜中自己的脸突然扭曲,五官像融化的蜡般向下滑落。

林夏惊呼着摔开相机,后退时撞翻了身后的相框,玻璃碎片割破脚踝,鲜血滴在相机皮套上,那朵红花竟像是活了般,花瓣缓缓张开。

相机在此时自动吐出胶片。

林夏颤抖着捡起,显影后的画面让她瞳孔骤缩——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,有个穿着民国旗袍的女人站在床尾。

女人的长发垂到腰间,面容苍白如纸,最骇人的是她的双手反折在身后,手腕上缠着几圈腐烂的绷带,渗出暗黑色的液体。

“不可能...”林夏冲进卧室,床上只有叠得整齐的蓝布被,床头摆着舅舅的遗照。

照片里的老人笑得温和,可就在昨天守灵时,她分明看见遗照上的玻璃映出过一个模糊的旗袍身影,当时只当是自己眼花。

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。

林夏抓着相机冲下楼,厨房的瓷砖上散落着碎掉的青花碗,碗里的白粥还在冒着热气,仿佛有人刚刚用过早餐。

她想起舅舅生前每天清晨都会喝一碗白粥,而他的遗体已经在殡仪馆冷藏了三天。

相机的快门声突然在身后响起。

林夏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,缓缓转身,看见相机正悬浮在半空,镜头对准她的胸口。

取景器里的红光一闪,又一张胶片吐了出来。

这次的画面里,旗袍女人站得更近了,她腐烂的手指几
乎触到林夏的肩膀,而背景中原本空白的墙壁上,多出了用鲜血写成的数字:“3”。

暴雨在此时倾盆而下,老宅的电路不堪重负,陷入彻底黑暗。

林夏摸索着打开手机手电筒,光柱扫过客厅时,她看见所有家具的表面都凝结着水珠,那些水珠沿着木纹汇聚成细小的水流,在地面拼出一双脚印——尺码极小,像是民国时期缠过足的女人留下的。

相机再次发出“咔嗒”声。

林夏惊恐地发现,悬浮的相机正在自动调整焦距,镜头缓缓上抬,对准了她的脸。

她想逃跑,却感觉双脚被什么黏腻的东西缠住,低头一看,地板上的水迹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,正顺着她的脚踝向上攀爬。

“第一天。”

沙哑的女声从相机里传出,带着齿轮摩擦般的杂音,“还有两天。”

林夏尖叫着踢开相机,踉跄着冲向大门。

铁门把手冰凉刺骨,她转动把手的瞬间,听见门后传来压抑的笑声——是舅舅的声音。

可当她猛地拉开门,门外只有暴雨冲刷下的空荡街道,路灯在雨幕中忽明忽暗,照出对街废弃诊所的橱窗里,映着一个穿旗袍的模糊身影。

她跌坐在地,发现相机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手中。

新吐出的胶片上,旗袍女人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,她腐烂的嘴角咧开,露出藏在喉咙里的碎玻璃,每一片都映着林夏惊恐的表情。

而背景墙上的血字变成了“2”,字迹还在往下滴血,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血泊。

老宅的挂钟敲响午夜十二点。

林夏浑身发抖地蜷缩在墙角,看着相机镜头里闪烁的红光,突然想起舅舅生前总在深夜冲洗胶片的习惯。

那些被他锁在暗房里的照片,是否也像这样,藏着不该存在的东西?

雨越下越大,她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:“当快门声停止时,你将成为下一张底片。”

发送时间是1937年7月15日,正是舅舅出生的日子。

而在短信下方,附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——年轻的舅舅站在废弃诊所前,身边站着穿旗袍的女人,两人脸上都带着诡异的微笑。

林夏猛地抬头,看见诊所橱窗里的身影缓缓举起手,向她比出了“1”的手势。

相机的快门声再次响起,这一次,她清晰地听见了胶片转动的声
音,以及从镜头深处传来的,无数沙哑的低语:“该换底片了...”第二章:暗房血影暴雨持续了整整一夜,直到清晨才稍有减弱。

林夏蜷缩在客厅沙发上,死死盯着那台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禄莱相机。

相机表面凝结着细密的水珠,金属机身渗出暗红的液体,像是从内部腐烂的血肉。

她想起短信里的“底片”,不由得摸了摸手臂,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淡青色的纹路,形状如同相机快门的齿轮。

“必须弄清楚这台相机的来历。”

她咬咬牙,抓起舅舅的笔记本冲进阁楼。

灰尘在光束中飞舞,暗房的木门上贴着泛黄的符纸,墨迹早已褪色,但“禁入”二字仍透着股森然气息。

推开门的瞬间,一股浓重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,数十个玻璃罐整齐排列在架子上,里面浸泡着畸形的胎儿标本,每个标本的脚踝上都系着铜牌,刻着“实验品XX号”。

“舅舅当年到底在做什么?”

林夏强忍恶心,翻开笔记本。

1937年的笔记里夹着张泛黄的剪报:《城西诊所非法堕胎致女尸离奇失踪》,配图正是对街那栋废弃建筑,门口站着穿白大褂的医生,其中一个竟是年轻时的舅舅。

相机在此时突然震动,快门自动开启又闭合。

林夏惊恐地看见,暗房的显影液槽里浮出一张新洗的照片——她站在标本架前,身后的旗袍女人正把脸贴在她肩膀上,女人腐烂的嘴唇张开,露出藏在口腔里的胶片碎片,每一片都映着不同角度的林夏。

“第二天。”

相机里再次传出女声,这次夹杂着水浪翻涌的声响,“你闻见了吗?

是我腐烂的味道。”

林夏捂住口鼻,这才发现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的腐臭味,像是从玻璃罐里飘出来的。

她定睛一看,那些浸泡标本的液体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,胎儿标本的手指纷纷指向暗房角落的铁柜,柜门上挂着把生锈的铜锁,锁孔里插着半截带血的钥匙。

钥匙刚插入锁孔,铁柜便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自动打开。

里面整齐摆放着数百个牛皮纸袋,每个袋子上都写着日期和名字,最早的一个标着“1937.7.15苏曼云”。

林夏颤抖着打开纸袋,里面掉出一叠泛黄的照片——照片里的女子穿着旗袍,
笑容温婉,正是相机里的旗袍女人。

最后一张照片让她瞳孔骤缩:苏曼云躺在手术台上,腹部被剖开,舅舅穿着白大褂站在一旁,手中举着那台禄莱相机,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苏曼云的表情从痛苦转为惊恐,她的胸口浮现出与林夏手臂上相同的齿轮纹路。

“她是被舅舅害死的?”

林夏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身后的显影液槽。

暗红色的液体泼在地面,竟在瓷砖上显露出密密麻麻的血字:“快门九次,灵魂入框,永生为影,不得往生。”

相机的快门声突然密集响起,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疯狂按动。

林夏看见取景器里闪过无数画面:民国时期的诊所里,苏曼云被绑在手术台上,舅舅和一群白大褂医生围着她,相机的闪光灯一次次亮起;现代的老宅中,她的父母在火灾中尖叫,而火场角落站着穿旗袍的女人,手中举着同款相机……“那些意外,都是你搞的鬼!”

林夏怒吼着抓起相机,却发现镜头里的自己正在逐渐透明,而旗袍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。

女人腐烂的手穿过镜头,抓住林夏的手腕,那种冰凉刺骨的触感让她浑身战栗。

“不是我,是你们林家世代的诅咒。”

苏曼云的声音带着哭腔,林夏这才发现女人的眼窝里流出的不是泪水,而是黑色的机油,“你舅舅用我的身体做实验,想让相机拍出‘灵魂’,快门每按一次,就有一个灵魂被困在胶片里。

现在,该你还债了。”

暗房的灯突然熄灭,只剩下相机的红光闪烁。

林夏在黑暗中摸到了纸袋里的另一张纸,那是苏曼云的死亡证明,死亡原因栏写着“心脏骤停”,但解剖图上,她的心脏位置被刻上了复杂的快门纹路。

“最后一天了。”

苏曼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林夏抬头,看见天花板上倒挂着无数具尸体,每具尸体的手中都握着禄莱相机,镜头同时对准她,“当第九次快门响起,你就会变成我的替代品,永远困在相机里,看着你的后代重复这场噩梦。”

暴雨再次倾盆而下,林夏听见老宅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,那声音越来越近,却始终停在废弃诊所门口。

她低头看向相机,胶片计数器显示“8/9”,而苏曼云的手已经完全穿过了镜头,指甲深深掐
进她的手臂,齿轮纹路正在快速蔓延。

“救救我……”她的声音混着雨声,显得那么微弱。

相机的红光突然大盛,第九张胶片开始缓缓吐出,而在显影液槽里,她父母的脸正在逐渐浮现,他们的嘴角裂开,露出和苏曼云一样的玻璃喉咙,对着她发出无声的尖叫。

暗房的铁门突然被撞开,暴雨裹挟着泥土气息灌了进来。

林夏在强光中看见,诊所门口站着一群穿白大褂的“医生”,他们的瞳孔是空洞的黑色,手中举着同款禄莱相机,镜头上的铜绿在雨中融化,露出底下蠕动的眼球。

相机发出最后的“咔嗒”声,林夏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吸入镜头。

苏曼云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,她腐烂的嘴唇贴着林夏的耳朵,轻声说:“欢迎来到底片的世界……”与此同时,她手中的苏曼云死亡证明突然被雨水浸透,背面浮现出一行小字:“唯有血亲之血,可破快门诅咒。”

林夏猛地咬破舌尖,鲜血滴在相机镜头上,红光中传来苏曼云的惨叫声,所有鬼魂的身影同时扭曲消散。

当她再次睁开眼时,已经躺在老宅外的泥泞中,手中紧握着那台禄莱相机,胶片计数器归零,镜头盖自动合上,仿佛一切只是场噩梦。

但手臂上的齿轮纹路还在,远处废弃诊所的橱窗里,苏曼云的身影正在缓缓消失,她的嘴角似乎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。

手机在此时响起,是殡仪馆打来的电话:“林小姐,您舅舅的遗体……不见了。”

林夏颤抖着抬头,看见诊所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是穿着寿衣的舅舅,他手中举着那台相机,镜头对准她,露出诡异的微笑,快门声在雨声中若隐若现。

她知道,真正的噩梦,或许才刚刚开始。

而那台相机里,还藏着无数等待被释放的灵魂,和林家世代无法逃脱的诅咒。

第三志愿:快门迷宫救护车的鸣笛声在雨幕中戛然而止时,林夏正蜷缩在便利店的货架后,浑身发抖地盯着手中的禄莱相机。

相机表面的铜绿已变成暗红色,像是某种生物的鳞片,镜头盖下渗出黑色液体,在便利店的瓷砖上画出扭曲的图案。

“林小姐?”

收银员的声音带着忐忑,“您需要帮忙吗?

您的手在流血……”林夏这才发现,手臂上
的齿轮纹路正在渗出黑血,那些纹路沿着皮肤爬向掌心,在虎口处汇集成快门的形状。

她颤抖着扯下围巾包裹伤口,目光落在货架上的过期杂志——封面是1937年的城西诊所旧址,照片中年轻的舅舅站在台阶上,身边站着穿白大褂的德国医生,他们脚下的石板缝里,隐约露出半只腐烂的手。

“底片会说话。”

苏曼云的声音从相机里传来,带着潮湿的回音,“去诊所地下室,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。”

暴雨在此时再次肆虐,便利店的玻璃门被吹得哐当作响。

林夏冲进雨幕,看见街对面的诊所亮起昏黄的灯光,二楼的窗户映出晃动的人影——是穿着旗袍的苏曼云,她的头发滴着水,手里举着台相同的禄莱相机,镜头正对准便利店门口。

诊所的铁门应手而开,铁锈混着血水从门缝里流出。

走廊两侧的墙壁上贴满泛黄的海报,“无痛堕胎”的字样被血红色涂鸦覆盖,变成“快门留魂”。

林夏的运动鞋踩过积水,水面倒影中,她的脸正在逐渐模糊,取而代之的是苏曼云腐烂的面容。

“第三日。”

快门声在头顶响起,林夏抬头,看见天花板上倒挂着数十具尸体,每具尸体的手中都握着相机,镜头里的红光组成倒计时“3:00:00”,“当倒计时归零,所有被快门捕捉的灵魂都会来找你。”

地下室的石阶上布满青苔,每踩一步都会发出骨头碎裂般的声响。

墙壁上嵌着人形壁灯,灯罩是胎儿标本的头骨,灯泡里晃动着暗红色的液体。

林夏摸到口袋里的苏曼云死亡证明,背面的血字在荧光中显形:“第九次快门是钥匙,也是棺材。”

手术室的门虚掩着,手术台上铺着泛黄的油布,油布上摆着一套手术器具,最显眼的是把刻有快门纹路的骨锯。

相机突然剧烈震动,自动对焦在墙角的铁柜上,柜门上用指甲刻着“曼云收”三个字,柜内整齐码放着数百卷胶片,每卷胶片的标签上都写着同一个日期:1937年7月15日。

“这些是我的残影。”

苏曼云的身影从胶片堆中升起,她的旗袍已经烂成碎布条,露出下面布满快门纹路的皮肤,“你舅舅用我做实验,想拍出人的‘灵魂重量’,每次快门都会剥离我
一部分魂魄,做成他所谓的‘永生底片’。”

林夏颤抖着抽出一卷胶片,显影后的画面让她胃里翻涌——苏曼云被绑在手术台上,舅舅拿着骨锯切开她的胸口,而她的魂魄正从伤口处溢出,化作光点被相机吸收。

背景中,德国医生正在记录数据,笔记本上写着:“第七次快门,灵魂具象化成功。”

“他们想长生不老,却不知道被剥离的魂魄会变成怨灵。”

苏曼云的指尖触到林夏的伤口,齿轮纹路突然发出红光,“你是林家最后一个血脉,他们想通过你完成第九次快门,让所有怨灵合为一体,铸就不死之身。”

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,倒计时的红光从相机里溢出,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时钟。

林夏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影子的四肢逐渐变成相机的部件,镜头对准自己的心脏。

苏曼云的声音变得急切:“用你的血毁掉相机!

这是唯一的办法!”

“不行!”

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
林夏转头,看见舅舅穿着湿漉漉的寿衣站在阴影中,他的脸上爬满快门纹路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红光,“第九次快门必须完成,这样我们才能超脱轮回!”

舅舅举起手中的相机,快门声与地下室的钟声同时响起。

林夏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两台相机中传来,她的身体开始透明,苏曼云的魂魄被从胶片中拉出,与她的身体强行融合。

在剧痛中,她看见诊所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扇快门,每扇快门后都藏着一双眼睛,是被囚禁的历代受害者。

“你以为我死了?”

舅舅逼近,寿衣下露出半截白骨,“我们早就和相机融为一体了。

看看你的手臂,那是通往永生的纹路!”

林夏咬碎舌尖,将血沫喷在两台相机上。

红光中响起玻璃碎裂的声响,苏曼云的魂魄发出凄厉的尖叫,与林夏分离。

舅舅的身体开始崩解,化作无数胶片碎片,每片胶片上都映着他不同年龄段的惊恐表情。

倒计时归零时,地下室的天花板轰然坍塌。

林夏抱着冒烟的禄莱相机冲向出口,身后传来无数快门声的合奏,以及苏曼云最后的低语:“去钟楼,那里有初代快门师的坟墓……”暴雨停了,黎明的微光中,林夏站在诊所门口,看着手中的相机。

胶片计数器重新
开始转动,显示“1/9”,而远处的钟楼顶部,一尊手持相机的雕像正在晨光中融化,露出底下深埋的棺材,棺盖上刻着与相机相同的快门纹路。

她知道,诅咒远未结束。

但至少,现在她有了新的目标——毁掉初代快门师的棺材,终结这场延续百年的噩梦。

而在她身后,便利店的玻璃上倒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,那是穿着现代服饰的女子,手中举着台数码相机,镜头里的红光正在锁定她的位置……相机发出轻微的“咔嗒”声,第二张胶片开始吐出。

林夏不敢看画面,转身冲向钟楼,身后的诊所废墟中,无数只手从瓦砾下伸出,每只手的掌心都刻着快门的纹路,在晨露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
第四章:钟楼诡棺黎明的微光如锈迹般爬上钟楼石阶时,林夏的手掌已被相机棱角磨出血泡。

禄莱相机在怀中发烫,胶片计数器的红光映着她苍白的脸,显示“2/9”,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提前预演快门次数。

苏曼云的残影在她肩头时隐时现,旗袍下摆滴着的不再是水,而是黑色的显影液。

“初代快门师叫卡尔·冯·施特劳斯。”

苏曼云的声音像碎玻璃摩擦,“他在一战期间用战俘做实验,把灵魂封进胶片。

你舅舅的德国老师就是他的门徒,这台相机是他亲手打造的‘灵魂捕手’。”

钟楼顶层的铜钟布满铜绿,钟体表面刻着扭曲的德文:“汝之影像,吾之食粮。”

暗门后的墓室里,石棺被九道铁链吊在半空,棺盖上的浮雕是无数张惊恐的人脸,每张脸的瞳孔都是微型快门图案。

林夏刚踏上墓室地板,铁链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,石棺缓缓下降,露出底下堆积如山的胶片盒,每盒上都标着“1918-1937”的日期。

“他用了二十年收集灵魂,想拼成不朽之身。”

苏曼云的虚影飘向石棺,她的手指穿过铁链,激起一阵火花,“棺材里是他的骸骨,还有最后一块‘灵魂镜片’,只有毁掉它,才能切断所有相机的诅咒。”

林夏举起相机对准石棺,取景器里突然闪过无数画面:一战壕沟里,卡尔用相机拍摄濒死士兵,他们的魂魄化作光点被吸入镜头;民国诊所里,德国医生向舅舅展示镜片,镜片中倒
映着苏曼云惊恐的脸;现代城市中,某个匿名网友正在直播“灵异摄影”,手中的数码相机镜头闪过红光……“小心!”

苏曼云突然尖叫。

林夏本能地蹲下,一道黑影从头顶掠过——是个穿着风衣的男人,他的脸上缠着绷带,手中举着台二战时期的徕卡相机,镜头里的红光与禄莱相机共鸣。

绷带男的风衣下露出半截枯骨,脚踝上拴着写有“实验品001”的铜牌。

“新的底片来了。”

男人的声音从绷带缝隙中挤出,快门声接连响起。

林夏感到脚踝被死死抓住,低头看见地板上的胶片盒全部打开,无数怨灵的手从里面伸出,那些手的掌心都刻着快门纹路,正将她往石棺方向拖拽。

石棺在此时轰然落地,棺盖裂开缝隙,露出里面穿着纳粹军医服的骸骨。

卡尔的头骨上戴着护目镜,镜片里嵌着菱形的灵魂镜片,镜片中映着林夏的倒影,正在逐渐被快门纹路覆盖。

苏曼云的虚影扑向镜片,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,她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,像即将碎裂的胶片。

“他的诅咒已经和城市的影像系统融合了!”

苏曼云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数码相机、监控摄像头、手机镜头……只要有光影的地方,就有他的眼睛!”

林夏摸到口袋里的苏曼云死亡证明,鲜血浸透的纸页突然发出微光,显露出隐藏的地图。

那是城西诊所地下室的平面图,标记着“灵魂镜片共鸣点”的位置,正是她此刻所在的钟楼墓室。

禄莱相机突然自动吐出胶片,这次的画面里,苏曼云跪在卡尔骸骨前,手中握着染血的骨锯,而林夏站在她身后,手中举着燃烧的胶片。

“用我的残影做引火物!”

苏曼云的虚影抱住卡尔的头骨,“当年他们用我的魂魄加固镜片,现在该我讨回了!”

林夏咬碎牙关,将苏曼云的残影胶片塞进石棺缝隙。

火苗腾起的瞬间,所有铁链同时断裂,卡尔的骸骨在火中发出尖啸,灵魂镜片出现蛛网状裂痕。

绷带男的身体开始崩解,他手中的徕卡相机掉在地上,吐出的胶片上印着现代都市的夜景,每个窗口的光影里都浮动着模糊的人脸。

“第八次快门……”卡尔的声音从镜片裂痕中渗出,“你们毁不掉所有相机……我的眼睛
……在每一张照片里……”镜片终于爆裂,林夏被气浪掀翻在地。

当她再次抬头时,墓室里的骸骨和胶片堆都已化作飞灰,苏曼云的虚影变得透明,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。

晨光穿过钟楼的窗棂,在她掌心的快门纹路上投下十字形阴影。

“诅咒的核心是人们对影像的执念。”

苏曼云的指尖轻触林夏的额头,“以后每按一次快门,你都能看见灵魂的重量……”话音未落,她的身影彻底消散。

林夏抓起冒烟的禄莱相机冲向楼梯,却在转角处看见一面破碎的镜子——镜中映出她身后的墓室,卡尔的骸骨正从灰烬中缓缓站起,手中握着台智能手机,屏幕上显示着“直播中”,镜头里的自己正在惊恐地回望。

相机发出熟悉的“咔嗒”声,第三张胶片吐出。

林夏不敢看画面,冲进雨后天晴的街道,却发现所有店铺的玻璃橱窗里都映着同一个场景:她站在钟楼顶端,背后是正在重组的卡尔骸骨,而街道上的行人纷纷举起手机,快门声此起彼伏,组成一首诡异的安魂曲。

手机在此时响起,是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彩信。

点开的瞬间,她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——那是昨晚在便利店的监控截图,她身后的货架上,赫然站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,手中举着数码相机,镜头红光闪烁,而监控时间显示为1937年7月15日。

禄莱相机的胶片计数器跳到“3/9”,镜头盖下再次渗出黑血,在她掌心的快门纹路上画出完整的齿轮。

远处的钟楼传来沉闷的钟声,那不是报时,而是某台相机的快门声,在城市的钢筋森林中,激起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。

林夏知道,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。

当科技让每个人都成为快门师,当每张照片都可能囚禁一个灵魂,她要对抗的不再是某台相机,而是人类对永恒影像的贪婪与恐惧。

而她的血,她的记忆,她的每一次呼吸,都将成为这场永无止境的诅咒中,最脆弱也最锋利的武器。

暴雨再次袭来,她低头看向掌心,快门纹路正在吸收雨水,逐渐变成暗红色。

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,无数台相机同时对准了她的方向,取景器里的红光交织成网,而她,既是猎物,也是唯一的猎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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