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触到林夏的肩膀,而背景中原本空白的墙壁上,多出了用鲜血写成的数字:“3”。
暴雨在此时倾盆而下,老宅的电路不堪重负,陷入彻底黑暗。
林夏摸索着打开手机手电筒,光柱扫过客厅时,她看见所有家具的表面都凝结着水珠,那些水珠沿着木纹汇聚成细小的水流,在地面拼出一双脚印——尺码极小,像是民国时期缠过足的女人留下的。
相机再次发出“咔嗒”声。
林夏惊恐地发现,悬浮的相机正在自动调整焦距,镜头缓缓上抬,对准了她的脸。
她想逃跑,却感觉双脚被什么黏腻的东西缠住,低头一看,地板上的水迹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,正顺着她的脚踝向上攀爬。
“第一天。”
沙哑的女声从相机里传出,带着齿轮摩擦般的杂音,“还有两天。”
林夏尖叫着踢开相机,踉跄着冲向大门。
铁门把手冰凉刺骨,她转动把手的瞬间,听见门后传来压抑的笑声——是舅舅的声音。
可当她猛地拉开门,门外只有暴雨冲刷下的空荡街道,路灯在雨幕中忽明忽暗,照出对街废弃诊所的橱窗里,映着一个穿旗袍的模糊身影。
她跌坐在地,发现相机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手中。
新吐出的胶片上,旗袍女人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,她腐烂的嘴角咧开,露出藏在喉咙里的碎玻璃,每一片都映着林夏惊恐的表情。
而背景墙上的血字变成了“2”,字迹还在往下滴血,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血泊。
老宅的挂钟敲响午夜十二点。
林夏浑身发抖地蜷缩在墙角,看着相机镜头里闪烁的红光,突然想起舅舅生前总在深夜冲洗胶片的习惯。
那些被他锁在暗房里的照片,是否也像这样,藏着不该存在的东西?
雨越下越大,她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:“当快门声停止时,你将成为下一张底片。”
发送时间是1937年7月15日,正是舅舅出生的日子。
而在短信下方,附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——年轻的舅舅站在废弃诊所前,身边站着穿旗袍的女人,两人脸上都带着诡异的微笑。
林夏猛地抬头,看见诊所橱窗里的身影缓缓举起手,向她比出了“1”的手势。
相机的快门声再次响起,这一次,她清晰地听见了胶片转动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