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发紧，“舞蹈室总被占，瑜伽课少了，跑步机坏了没人修——是我的错。”
张姐把瑜伽垫往桌上一放：“我们不是来听道歉的。
开这破工作室，到底图什么？”
“图顾教练。”
程心怡从门外走进来，手里抱着一摞照片。
她抽了张泛黄的。
“这是三年前，张姐你老伴儿刚做完心脏手术，是顾明远每天扶他在跑步机上走十分钟。”
又翻出张皱巴巴的便签。
“王大叔，你说孙子不爱运动，顾教练写了张儿童体能游戏表，说孩子跑着玩比举铁有用。”
会议室静得能听见空调嗡鸣。
程心怡把照片摊开。
“他帮过的人，有的走了，有的还在。”
“工作室不是要抢地方，是想让这些人有个能说我害怕的地儿。”
王大叔搓了搓脸：“我孙子现在还留着那张表。”
张姐的瑜伽垫滑到地上，她弯腰捡的时候吸了吸鼻子。
“我老伴儿走前说，最后悔的是没和小顾说声谢。”
角落里突然冒出个年轻姑娘。
“那也不能总占舞蹈室！
我报的私教课都改了两次时间了。”
小周蹭地站起来，撞得椅子哐当响：“错峰用！”
他挠了挠后脑勺，“舞蹈室早上八点前没人用，晚上九点后也空着。
工作室的活动都挪到这些时间，白天保证健身课。”
他掏出手机翻备忘录。
“”我列了表：周一三五大课，二四六私教，周末上午健身，下午两点到四点工作室——这样行不？”
张姐拿过他的手机看：“那跑步机呢？”
“明天就修。”
林简赶紧接话。
“器材维护优先，健身课要是调时间提前三天通知。
程老师那边......”她看向程心怡。
“线上咨询每周三次。”
程心怡点头，“需要面聊的提前预约，保证不占健身区。”
王大叔敲了敲桌子：“我看行。
小顾帮过我们，我们帮他护着工作室，应该的。”
散会时已近五点。
张姐走前拍了拍林简肩膀：“明早瑜伽课可别再改了。”
王大叔把小周的备忘录拍了张照：“我发业主群，省得有人瞎琢磨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像上了发条。
林简把课表贴在前台最显眼的位置，小周每天早七点来开舞蹈室门，程心怡的线上咨询群三天就满了。
跑步机修好了，瑜伽课加了晚班，连慈善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