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不到父亲的笑容——就像他对她那样冷漠。
实验室门开了，Lily裹着貂皮大衣出来，脖颈间戴着那条她送的珍珠项链。
那是她精心挑选的礼物，本应是他们爱情的象征，此刻却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。
阮流筝转身躲进巷口，却听见Lily的轻笑：“你那位太太该不会真以为，你会爱上一个替妹妹嫁给你的替身吧？”
垃圾桶里的咖啡杯突然翻倒，褐色液体在雪地上蜿蜒成血的形状。
阮流筝想起婚礼前夜，宁母跪在她面前，泪流满面：“小筝，求你救救你妹妹，志谦爱的是Lily啊……”她的心软了，为了妹妹的生命，她答应了这场交易，穿上妹妹的婚纱，走进了这场没有爱情的婚姻。
她摸出包里的超声波照片，胎芽只有黄豆大小，那是她和宁志谦爱情的结晶，尽管这份爱情如此苦涩。
如果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存在，会不会让这场婚姻有哪怕一丝真实？
电梯数字跳到17楼时，她听见实验室里的瓷器碎裂声。
“你疯了？
谁让你动我太太的东西？”
是宁志谦的怒吼。
她慌忙推门，却看见他正从Lily手中抢过个相框——那是他们唯一的结婚照，她穿着妹妹的婚纱，笑得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，眼中却藏着无法言说的落寞。
“流筝？”
他的白大褂上沾着玫瑰花瓣，显然刚刚和Lily有过亲密接触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她攥紧照片，却看见他办公桌上摊开的邮件——波士顿某私立医院的入职通知书，入职日期是三天后。
他从未和她商量过，就独自做了这个决定，仿佛她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过客。
验孕棒在口袋里硌得生疼。
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：“你妹妹没了Lily的骨髓活不了，你忍忍，等志谦爱上你就好了。”
可此刻他看向她的眼神，像在看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。
她转身跑向消防通道，听见他在身后喊：“流筝！
你的东西！”
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，仿佛她此刻混乱的心情。
她低头看见掌心里躺着枚碎钻——是从他送给Lily的项链上掉下来的。
那枚碎钻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，却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公寓里的恒温器显示24℃，可阮流筝却裹着毛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