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异常。
“娘,我累,让金珠去吧。”
娘上手拧我的胳膊,“才干多少活你累,还攀扯上你妹妹,没心的东西,你妹妹才多大!”
一米多高的草将我淹没,泪水混着汗水淌进脖子。
十三岁,家里的钱再一次丢了,娘第一个怀疑我,爹拍床让我把钱交出来,我说,“不是我,我没偷。”
“交不交,你交不交!”
娘打得手酸,也没能逼我“交”出钱,听从爹的主意,她把我绑到屋外的电线杆上,不给吃,不给喝。
夜里下了雨,我冷得打哆嗦,一声又一声地喊娘,却直到天亮也没等来解绑。
第二天来石板场看粮食的堂大娘发现了昏迷的我。
十四岁,妹妹晚上踢被子感冒了,传染给了我,家里感冒药只剩一点,娘说,“你当姐的,这药就让给你妹妹。
下午娘再去拿,一会不吃死不了。”
我望着妹妹身上的新棉袄,憋红了眼眶,却最终一滴泪没掉,“好。”
同是十四岁,妹妹来我的班上找我,本就漂亮又穿着鲜艳头发上别着发夹的她,一声姐姐令距离我们一步远的男生两眼瞪成铜铃。
妹妹走后,那男生凑到我身边问,“那真是你妹妹,不是亲的吧?”
我没理他。
他跟着我直到我回到座位。
我冷冷地注视他。
老师进教室,他扔下一句“你俩长那么不像,指定不是亲姐妹”灰溜溜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十五岁……十六岁……十七岁……十八岁,妹妹在学校谈恋爱,谈的是高她一级的学长,娘不同意,逼她和学长分手。
妹妹哭闹、自杀,但向来疼她的娘这一回冷眼望着她哭闹、自杀,还说,“你再和他在一起,我秦柳娇就不认你这个女儿!”
妹妹崩溃,她向学长提出分手。
没想到那男生丧心病狂地带刀来到我们家,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,手快过大脑,等我反应过来肚子一凉,低头,一把明晃晃的刀只剩了小半截在我的体外。
娘爆发出嘶鸣,她死命推开那个男生,搂着我又哭又叫,“大妮儿,大妮儿你咋那么傻……”喉间腥甜,我一张嘴吐出一大口血,“娘,我没偷,钱,也没,没……”疼痛席卷全身,意识渐渐涣散,我再说不出一个字,只是大口大口地吐血。
娘发出我平生没见过的癫狂,她朝男生扑过去,